浴室裏一片混亂,韓可芯跟瘋婆娘一樣亂叫,她要羞憤死了。
“我韓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呀?”楚源用力將韓可芯提起來,讓她落地了。
韓可芯上身全是水,頭發都粘在了臉上,狼狽得很。
但她也好看得緊,沾了水珠更顯白嫩,跟一株出水芙蓉似的。
不過楚源無心欣賞,因為韓可芯一腳踹過來了,她想踹死楚源!
可惜她沒有學過武術,木桶又太高,她一腳踹在木桶上了,紗布包紮著的傷口鮮血狂飆。
“你別自虐啊,你這傷很嚴重的。”楚源勸道,很是無奈。
韓可芯痛叫著抱住腳,眼睛都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她哪裏還有霸道總裁的風采?現在隻是個暴躁的姑娘。
“你……你給我等著!”韓可芯單腳跳著出去,一秒鍾都不想多呆了。
楚源一頭霧水,這家夥是來幹嘛的?
夜色已深,經過韓可芯這一番折騰,楚源也不洗了,擦擦身子睡覺,今著實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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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武州城車水馬龍,亮如白晝。
在武州最繁華的市區,高聳入雲的寫字樓燈火通明,徹夜不息。
這裏是武州最大的地產公司,南宮地產總部。
頂樓,一個溫爾文雅的男人正端著一杯人頭馬紅酒慢悠悠地喝著,他穿著睡衣,目光亮若星辰,凝視著武州看不到邊的城市際線。
夜空下,權力如同毒蛇,交織纏繞,而男人立於權力之巔,享受著毒蛇吐信子的嘶嘶聲。
“美妙。”男人自語,不知道是酒好喝還是城市的夜景好看。
一口酒飲盡,男人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舊照片,那上麵是一個留著短發的青澀少女,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淺淺地笑著。
她的傾城美貌已經顯露了出來,這樣一個美人胚子,能令所有男人心動。
“千笠……”男人低語,將照片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深呼吸,宛如著迷了一樣。
“多少年了,我終於要得到你了。”他喃喃自語,柔情萬千地閉著眼睛,似乎在感受照片上少女的溫度。
哪怕照片沒有一絲溫度。
可惜這時,有人敲門,打破了男人的溫情。
“進來。”男人眼中閃過波瀾不驚的冷光,將照片貼身收好。
一個老管家恭敬進來,笑著道:“南宮少爺,江北十大家族都同意讓他們的少爺當伴郎了,屆時江北少爺們為你穿衣,為你開車,麵子太足了!”
“韓家也同意了?”南宮昱笑了笑,眼中還是一片冷光。
“這……老爺,韓家沒必要通知,晦氣。”老管家遲疑道。
“不,要通知,既然韓家也是十大家族之一,那就得選一個伴郎送過來,我有強迫症的。”南宮昱揮手,“去吧。”
“是。”老管家恭敬離去了。
南宮昱摸了摸胸口位置,目光眺望北方,仿佛能看到自己愛慕的人兒一般。
北方,京城。
上官家的莊園跟農場似的,裏麵比遊樂場還要豐富寬廣。
一隊隊保鏢在莊園裏巡邏,各處暗樁也有可怕的殺手在潛伏,將上官家保護得滴水不漏。
莊園靠近竹林的地方有一棟手工搭建的木屋,木屋整潔幹淨,不遠處還有個人工湖。
冬風咆哮著,木屋顯得搖搖欲墜。
不過屋子裏很溫暖,全都是現代化設施,比普通人家的房子要好多了。
上官家的女兒就住在這裏,倒不是被逼的,而是她自己喜歡。
午夜時分,上官千笠仍然沒有睡去,她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撐著側臉,另一隻手抓著筆,正在寫日記。
這是她回到京城後第一次寫日記。
“京城的一日比一日陰寒,如果能常住南方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若還在南方,我應該已經站在了打碟台上,今晚會有很多人捧場。”
“他應該也會來吧,我想他會念念不忘我的腿,二十九次了,就差一次了。”
“那一他應該摸的,那樣就再也不欠什麼了,他會慢慢忘記我。但他卻吻了我,現在輪到我來慢慢忘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