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全部死士被挑選走了,就剩下楚源了。
楚源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老子有那麼不堪嗎?
事實上,他還真的有點不堪,一堆繼承人都覺得他很弱,完全沒有死士該有的氣場。
“這個人怎麼感覺怪怪的?真的是死士嗎?”不少繼承人吐槽,嫌棄楚源。
楚源已經很冷酷了,他也變了很多,可畢竟才短短兩個月,他要跟別的死士一樣是不可能的。
“算了,我們走吧。”宮本明藏揮揮手,要走了,誰都不要楚源。
柳生千夏這時終於看了楚源一眼,又是一愣。
熟悉的感覺來了,楚源跟那個可惡的男人太像了。
“千夏,怎麼了?”宮本明藏等人溫柔詢問。
柳生千夏搖搖頭,轉身離去。
一堆人紛紛離開,楚源嘴角一抽,能不能給點麵子?
他也正要走人,不料柳生千夏忽地止步,回頭道:“我選他吧,北海道的道場太大了,多個死士守家也好。”
眾繼承人哄笑,氣氛十分愉快。
於是乎,楚源被柳生千夏選中了。
他還是蛋疼,老感覺不太自在,這要是被千夏發現了自己的真麵目,她不得砍死自己嗎?
但事已至此,楚源無法改變,他又是死士,話也不便。
就這樣,楚源跟著柳生門走了,跟個僵屍一樣默不吭聲地走了。
石屋中,老魔陀玩味道:“還真有人要他?”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雅典娜也吐槽了一句。
兩日後,東洋,北海道。
隆冬時節,大雪封山,針葉林早已銀裝素裹,古老的道場也被大雪覆蓋了。
楚源跟隨柳生千夏來到了這裏,偌大一個道場隻有十幾個女仆,還有一些躲在暗中的護衛。
柳生千夏已經疲憊不堪了,她徑直回屋,躺在榻榻米上就休息了。
楚源杵在門口,不知道該幹什麼。
林桑遠遠招手:“死士,你在做什麼?隱匿你的痕跡,不要傻站著。”
楚源又抽嘴了,隱匿痕跡?
我特麼怎麼隱匿?
“嗯嗯。”他還是點頭,跑向了道場後院,找地方蹲起來。
林桑一頭霧水,嘀咕道:“第一次見敢話的死士……”
後院,積雪很厚,粗大的櫻花樹都枯萎了。
楚源走了一圈,躲在了牆角的陰暗處,結果上麵掉下來一團雪,一個殺手竟然趴在屋簷上盯著楚源。
楚源嚇了一跳,幹笑著走了。
這裏已經有人隱匿了。
沒辦法,楚源到處看看,躲在櫻花樹後麵了。
櫻花樹挺大的,楚源靠著樹抱著手,賞雪。
結果他要凍僵了,而身後傳來開門聲。
柳生千夏推開了和屋的門,裏麵的爐子在冒著熱氣,她已經休息了一會兒了,有了點精神。
推開門,寒風夾著雪吹了進來。
柳生千夏將腳伸進被爐裏,哈著手看遠空。
忽地她目光一凝,發現櫻花樹後露出半個屁股。
她當即摸刀,然後驚疑開口:“喂,出來!”
楚源探頭出來:“你叫我?”
柳生千夏驚了個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死士過於奇葩了,更是因為他的聲音太熟悉了。
“楚源!”柳生千夏一躍而起,瞪大眼睛盯著楚源。
楚源搖頭:“什麼楚源?我叫帥碧,是蘇梅島的死士。”
柳生千夏驚疑不定地盯著他,然後赤足踩雪而來:“拿下你的麵罩!”
“殺手是不能露臉的。”楚源拒絕了,他佩戴著野刀,還挺有範兒的。
柳生千夏不語,盯了他半響才搖頭:“有點像,但肯定不是。”
如此著,她又有點黯然了,也不知為何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