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狼女,楚源心裏一歎,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或許回歸暗影是她的宿命吧,跟隨自己反而隻是一個巧合。
如此想著,楚源感覺呼吸困難了,神隱者已經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恐怖的神隱者,沒有過多的廢話,他的任務就是殺了楚源。
不過半秒,楚源就感覺自己喉嚨要斷了,身後,阿麗莎他們大驚失色,全都衝了過來。
也就是這一瞬,神隱者的手指忽地停頓了,他猛地扭頭看去,盯著身後的黑暗。
楚源瞳孔大睜,他已經被神隱者掐住喉嚨抬了起來,但這一刻,他也盯著那片黑暗。
黑暗中,一道嬌的身影走了出來。
多麼熟悉的身影啊。
楚源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而神母出手,在神隱者走神的瞬間一刀砍下。
神隱者反應何等迅速,他抽身而退,一轉身就如同雲煙般隱匿進了黑暗。
而那道嬌的身影也同時不見了。
眾人驚愕不已,左看右看都看不到神隱者了。
他們也沒有看到那道身影,搞不懂神隱者怎麼突然退了。
楚源倒在地上劇烈咳嗦,脖子上是一道血痕,完全是神隱者掐出來的。
神母扶著他,驚疑不定:“神隱者跑了?他怕我?”
神母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出手了,神隱者才退去了。
“……帶我上樓,快!”楚源還是難以呼吸,但他顧不得傷勢了,一定要上樓。
一群人帶著他上了樓頂,這裏到處都是屍體。
楚源也顧不得了,他站在樓頂邊緣,掃視整個院子。
鬼影都不見一個,無論是神隱者還是狼女都不見了!
“望遠鏡,快!”楚源不肯作罷,抓過望遠鏡眺望遠處,可太黑了,他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你要找什麼?”神母驚疑不定。
“狼崽回來了!”
遠處的樹林,悄無聲息。
一棵大樹突兀斷裂,神隱者如幽靈一般掠過林間,隨即又消失了。
太快了!
沒有話語聲,隻有掠空聲。
落葉不斷被踩碎,一棵又一棵大樹斷裂,最後,呲地一聲,一道血水濺射到了樹幹上。
神隱者宛如踏雪無痕,一頭衝出了樹林。
他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晚風輕拂,另一道嬌黑影如影隨形。
神隱者興奮若狂,舔了一口血液,反身一刀。
轟地一聲,樹林邊緣的巨木斷裂,落葉紛紛而下。
神隱者再次隱入暗中。
詭異之極!
半分鍾後,千米之外的一棟別墅發出巨響,竟是整個房梁都倒塌了!
神隱者舔舐著手掌中的血肉,沒入了灰塵中。
黑沉沉的夜幕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看不到人影,可不斷有東西遭到破壞。
五分鍾後,兩公裏之外的民宅區,漆黑狹窄的巷道中火光四濺,驚醒了一個席地而睡的乞丐。
乞丐揉了揉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巷子。
火光消失了,乞丐以為自己看錯了,嘟囔著躺下,然後才發覺自己臉上竟滿是血—不知何時,他臉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此刻才察覺到了疼痛!
“鬼啊!”乞丐驚恐大叫,屁滾尿流地跑了。
一癱粘稠的血在牆壁上緩緩流下,隨後在晚風中凝固了。
十分鍾後,廣府河大橋,長達千米的大橋橫貫廣府都區和成華區,橋上車水馬龍,橋下黯淡無光。
河水奔騰發出轟鳴聲,巨大的橋梁深深地插入河中,橋墩上,鮮血四濺,妖異如彼岸花。
一道嬌的黑影抽回了自己的短刀,而神隱者捂著腹部搖搖晃晃地後退,最終一頭栽入了河中。
河水掩蓋了一切,嬌的黑影甩了甩短刀,輕巧地入鞘了。
晚風愈急,一艘夜巡的渡船駛過,燈光照射下,橋墩上早已沒了蹤影,唯有濕漉漉的血跡。才一秒記住三五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