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真的想笑,他其實很佩服攘夷武士的,畢竟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國家,也的確讓東洋引領了亞洲。
可現在見到了隱族,他一點都不佩服了,隻覺得搞笑。
為什麼搞笑?
你東洋最強大的攘夷武士,百年了毫無變化,每年都在這種爛地方表演流鏑馬,懷念先祖的榮光,活在過去。
而且現在還高高在上,優越感十足,如同井底之蛙。
不僅可笑,還可悲。
楚源很想批評一下,但最後唯有笑笑。
他不什麼,轉身走人:“山下君,我們走吧。”
一眾人都愣住了,山下藤吉郎也大吃一驚:“楚先生,怎麼了?啟先生在跟你話呢。”
“我不尋求結盟了,東洋隱族是一潭死水,對我無益。”楚源擺手,堅持要走。
這話可激怒了隱族高層,尤其是高杉啟。
他才展示了自己的優越感,緬懷了一下攘夷武士的榮光,結果楚源抬腳就走?
“楚源!你站住,是你要見我們的,你什麼態度?”高杉靖嗬斥了起來,禁止楚源離去。
當即,幾個攘夷武士圍了過來,殺氣騰騰。
楚源不得不停下:“我不尋求合作了,不能走?”
“華夏人,我很不解,你為何要走?”高杉啟咳嗦了一聲,捏緊了腰間的佩刀,他怒了,語氣咄咄逼人。
“因為我覺得你們隻是一潭死水,除了守著先輩的榮光外一無是處。”楚源不客氣了,直接了內心的想法。
高杉啟不客氣,他也沒必要客氣。
頓時,滿場嘩然。
隱族高層個個驚怒,年輕人也麵麵相覷,很是氣憤。
高杉靖卻是意外地挑眉,默默地低下了頭。
高杉啟怒而起身:“華夏人,我攘夷武士何等尊貴,你華夏落後我東洋百年,哪兒來的膽量諷刺我們!”
一聲聲爆喝,一個個武士也靠近,紛紛拔刀出鞘。
到處都是殺氣,攘夷武士十分強大,雖然隱族是一潭死水,可他們的武力極其恐怖。
楚源不慌,他扇了扇灰塵:“別忘了,在華夏落後你們百年之前,你們已經落後華夏千年了,而今,你們又要開始落後了。”
“守著先輩的榮光不放,並不能證明你們高人一等,隻能證明你們除了先輩的榮光一無是處。”
楚源一字一句,得清楚明白。
他的話簡直大逆不道,仿佛一把尖刀刺進了東洋隱族內心最深處。
“你你……”高杉啟氣得吐血,這個老頭看起來要中暑了。
楚源掃視一眾人:“你們其實挺可悲的,連流鏑馬都要在這種鬼地方舉行。可能百年前,你們的先祖就是在這裏舉行的,當時聲勢震,旗幟飛揚,好不霸氣。”
“可現在,這裏隻有一堆黃土,看看你們的繼承人,個個汗流浹背滿臉灰土,比乞丐還不如,這就是你們的榮光嗎?”
“閉嘴!”高杉啟破口大罵,一些隱族高層也厲喝出聲:“殺了他!立刻!”
瞬間,一個個攘夷武士拔刀出鞘,直指楚源。
但下一刻,暗影也浮現了,短刀掠空,寒氣驚人。
場麵混亂不堪,一場廝殺即將開啟。
楚源身體一輕,他被人抱住了,脫離了戰場。
回頭一看,正是狼女。
狼女單手摟著楚源,帶著麵罩的臉頰很冷靜。
楚源一笑:“狼崽,你眉毛真好看。”
“再看我挖了你眼睛。”
話落,楚源站穩了,脫離了戰場。
而攘夷武士和暗影已經交手,場麵大亂。
突兀間,高昂的聲音響起:“住手!”
是高杉靖,他這個後輩竟然下令了。
當即,攘夷武士後退,而暗影也隱匿而去,短短一分鍾,流鏑馬賽場空蕩了。
東洋隱族個個驚怒交加,同時也有些心驚,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像暗影這樣的存在。
竟然可以抵抗攘夷武士?
“華夏人,你什麼意思?要開戰嗎?”高杉靖嗬斥,他主持大局了。
“不不不,請你們搞清楚,我一開始就要走的,是你們不讓我走。”楚源聳肩,再次邁步,“我走了,你們隨意。”
楚源占理,他就是想走而已。
眾人對視,個個氣得不輕。
他們被楚源辱罵了一番,還殺不了楚源,別提多憋屈了。
“站住!”高杉啟又嗬斥,他不甘心,絕對不能讓楚源就這麼走了。
“我東洋隱族,遵循先祖的製度有何過錯?你因為我們的場地破舊就辱罵我們,我看你是根本不懂武士精神!”高杉啟邁步,逼近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