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是追隨她而來的兩名修士,一名道裝打扮,一名勁裝著裝,兩人均不苟言笑,氣勢凝實,注意力僅僅放在前方紅衣戰袍的女子身上,對於其他事物,乃至戰場中心修為晉至金丹期的皇甫晉城都熟視無睹。
似乎察覺到來者不善,皇甫晉城停下了攻擊,在離盾陣十米之距現出了身形。回望兩百餘親衛兵的盾陣,坑窪不平,短短時間已傷亡過半,若非他們身具修為恐怕現下早已全軍覆沒,也由此足可見金丹修士的威能。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傷我浩然哥哥!莊叔,殺了他!”心係心上人,女子瞪了不遠處的皇甫晉城一眼,便不再理會,心疼的直接落在重傷倒地不起的皇甫浩然身旁,輕輕抱起他,並從懷中掏出玉瓶,急迫的倒出一粒丹藥,觀其色澤,想必品階不低。
“浩然哥哥,快吃了它,吃了它你就沒事了。”細心喂下療傷丹藥,女子鬆了口氣,再度垂首盯向懷中心上人,不願移開目光。
“南宮芷卉!我應同你清楚了,你為何還要找來?”服下丹藥,皇甫浩然隻覺一股丹氣包裹滋潤受創的髒腑,內傷瞬時好了一半。然而對這突然冒出的救命恩人卻是觸目傷神。
被喚作南宮芷卉的女子用手指堵住皇甫浩然的嘴唇,眉目中參雜著迷醉與偏執,“你的我都明白,所以我請動了祖母,她老人家最是疼我了,為此特發了道法旨通告了南家。如今這些都成不了我們在一起的阻礙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皇甫浩然推開她的懷抱站起了身,“我的事,我自己來,不用你多事!你的事,也不要扯上我,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須如此!”
“嗬嗬!浩然哥哥,我的事就是你啊,而你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了!”南宮芷卉撥弄了下一絲掉落的發絲,也站起身,執意道。
“莊叔,怎還不動手!”
勁裝中年男子聞言,向一旁的道裝老者微微頜首,便轉身朝被晾曬多時的皇甫晉城飛去。
打量了因服藥而青筋虯結,氣息紊亂的皇甫晉城片刻,莊叔對著他平平淡淡的伸出了一隻手,然而這麼簡單的動作卻令被黑氣包裹住的皇甫晉城如臨大敵。
“金丹修士?”他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確認。
“不錯。”莊叔麵無表情,隻是手的色澤由古銅色變成了金色。
“金係!”不由自主退後一步,皇甫晉城突然又大吼一聲:“老子同樣是金丹期,還會怕你不成!”
“偽丹罷了,道爾。”語畢,莊叔右手化刀掌虛空一劈,便不再回首,往來時之地飛去。
留在原地的皇甫晉城依舊保持著雙手掐訣的姿勢,甚至連防禦法器都沒來得及放,便從額頭正中央沿著鼻子,順著脖頸,延續到上半身,冒出絲絲鮮血,下一秒即從中裂開分為了兩半。
“嘶——”尚要做困獸之鬥的皇甫鳩吸了口冷氣,再不敢妄動,被甲士團團圍住擒獲。
十年,隱忍了十年,如今一朝破了皇甫晉城、皇甫鳩連同黨羽,可皇甫浩然卻高興不起來,因為身邊的南宮芷卉更顯棘手。。
有條不紊地的指揮第三司清除了部分負隅頑抗的賊寇,收編了敗兵,南月落終於吐了口氣,展開了笑顏,眼神也向便宜夫君皇甫浩然那瞟去。
不期然的,與南宮芷卉目光相會,南月落感激一笑,遂向他們走去,來人可是力挽狂瀾,救了己方的恩人,定要好好拜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