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地修殿一處房間。
“穆老弟,恭喜,收了一個了不起的弟子,這半壺烈火酒收下。”絕明遞過一個葫蘆。
穆修接過打開葫蘆嘴,鼻子湊近,一股炙熱感往葫蘆口冒,濃烈的酒氣往鼻子衝去。
“好酒。”穆修誇讚了一句,隨後也遞了一個葫蘆給絕明。
絕明疑惑打開葫蘆,一股淡淡的酒香彌漫出來,沁人心脾,別有一番清風拂麵的感覺。
“穆老弟,你這是?”絕明疑惑問道,今日白銀與李焱二人的切磋最終二人皆是昏迷,但在絕明心中,李焱在學院待了三年,白銀才剛入學院,以此看來,算是李焱輸了,所以絕明才將那半葫蘆烈火酒送與穆修。
“送你的,不要?”
“當然要,我可是想了好久了。”絕明忙將那半葫蘆清風酒拿到身前,“隻是為何要將這酒給我?”
“比拚內力,白銀不是對手,不過是借助奇寶之威罷了。”穆修淡淡地道。
“奇寶有靈,既然選了他,那也是他的實力。”絕明感歎道,今日白銀那柄墨染劍同樣震撼了他,那柄劍中的靈似乎比李焱的烈焰之靈更有靈性。
“對了,白銀那子醒了嗎?我來之前李焱便醒了。”絕明問道,心中還存著些比試心理,想看看二人的恢複力。
“下午便醒了。”穆修回道。
“這麼快就醒了?”絕明驚訝道,倒不是不相信穆修,隻是覺得白銀的恢複力太過驚人了。
“他脖子上的紫色玉佩也是件奇寶。”
“原來如此,李焱那條頭帶也有加速恢複的能力。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眷之人啊!”絕明無奈感歎道。
“那你我二人的比試?”絕明眼睛又開始放光,那光芒和李焱見到白銀時一模一樣,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師徒二人都是好戰的人。
“後山吧。”穆修喝了一口酒回道。
“現在?”
“快些打完快些睡覺。”穆修淡淡道。
“穆老弟,你這話能不能不要太傷人。”絕明抱怨道。
隨後二人往後山去。
此時,白銀的院落中,黃詩澄正與白銀講兩人昏迷後的事。
“你不知道,當時你和李焱都昏迷了,兩人體內經脈混亂的就像被人胡亂扯過一樣,內力也是在體內四處亂竄。若不是夢蘿先給你們喂下了護體的藥,後來穆師伯和絕師伯也剛好在附近,你們現在就該躺在東海裏了。”黃詩澄有些後怕地道。
“嘿嘿,這不是沒事嘛,我命大著呢。來師父怎麼會去到那個地方?”
“不知道,當時穆師伯隻剛好路過,聽見聲響便過來了。”
“你同行的還有李焱的師父絕明長老?”
“嗯。”
白銀嘴角抽了抽,原來自己和李焱的切磋都被各自的師父看在眼裏,那時若不是有墨染擋著,自己真的就被那道寒氣凍成冰塊了。沒想到師父這麼淡定,那種時刻都不出手,還是師父已經看出玄機?
“不過幸好有兩位長老在附近,白銀哥哥才能這麼快就下床。”黃詩澄道。
白銀笑了笑什麼都沒。
“對了,畫橙呢?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白銀見畫橙不在疑惑問道。
“畫橙送夢蘿回丹宮,我放心不下你,就和夢蘿乘著畫橙跟著穆師伯到地修殿,等了半個時辰你也沒醒,我便讓畫橙送夢蘿先回去了。”黃詩澄解釋道。
“那你今晚怎麼回幻宮?”白銀看著黃詩澄問道。
“今晚我就住在這裏,不回去了。”
“什麼!?住在這裏?”白銀呆呆地看著黃詩澄。
“白銀哥哥想什麼呢,澄兒住在白銀哥哥隔壁那間房子。”黃詩澄見白銀一臉呆呆的樣子,忽想到了什麼,臉色微紅地道。
“額,嗯,哈,今晚的月亮好圓啊。”白銀扭頭看。
黃詩澄也抬頭看去,月亮果然又大又圓,照的院落亮堂堂。
黃詩澄的側臉映照在月光中,白銀眼睛略微一瞟便癡了,黃詩澄此刻就像是月光下的仙子,潔白無瑕,極為動人,與往日可愛的形象略有不同,那是一種更成熟的美,僅管黃詩澄才十七歲。
黃詩澄似察覺什麼,轉頭往白銀看去,白銀連把目光收回看著月亮。
疑惑了一下,黃詩澄又重新看著月亮。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空那個又大又圓又亮的月亮,周圍靜悄悄,連晚間的蟲子叫都沒有,遠處山林中傳來幾聲鳥鳴,更顯院落靜謐無比。
回到房間,白銀運起心法查看自己的經脈。
與李焱一戰,自己的經脈確實受損嚴重,幸好補救及時才免除了更大的損傷。經過一個下午的恢複,體內經脈也全部愈合,甚至還稍微變得粗壯了些。內力明顯比之前流動的要更流暢,丹田中的內力也稍微多了些。
白銀握著胸前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