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六月二十八這,白銀依約往任務處去。
遠遠便看到一身米黃色布衣的朱明等在那裏。
“朱兄,如何?”白銀來到近前。
朱明掏出一疊錢票,侯強遞過來一捆凝血草。
“耳墜賣了五十萬軒轅幣,一百株凝血草花了七萬五千,這裏是四十二萬五千,白兄請過目。”朱明麵帶微笑。
“哈哈,朱兄為人我是不會懷疑的,是四十二萬五千就是四十二萬五千。”白銀笑著接過那疊錢票數了起來。
朱明和侯強都是嘴角一抽,得好的不懷疑呢
“給,這裏是十二萬五千軒轅幣,朱兄請收下。”白銀數出十二萬五千遞給朱明。
朱明稍稍驚訝,他本以為白銀當時隻是,沒想到真的隻拿三十萬,一時間沒有接過白銀遞過來的錢票。
“嘖,朱兄你還想讓我舉多久,我白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了隻拿三十萬就隻拿三十萬,這十二萬五朱兄僅管拿去,放心,我白銀是講道理的,不是那種強搶之人。”白銀大氣凜然地道,把錢票塞到朱明手中。
“恭敬不如從命,謝過白兄。”朱明微微愕然便回過神來抱拳謝道。
“客氣客氣,這一切還要多虧朱兄。話回來,朱兄能把這對耳墜賣出五十萬白銀佩服。”
“算是運氣好,我從寶齋打聽到,有一位富家子弟早就想購入這對耳墜,隻是錢不夠一直沒有下手,結果那被我搶了先,等他錢夠了也晚了。於是我就上門請他喝茶,打聽到他買這對耳墜是為了追一個女孩,那就好宰了啊。”
“當時我就跟他了,博得佳人一笑不定佳人就動心了,此時不買更待何時。錢可以再掙,佳人不可等啊。你猜怎麼著?當時他就給買了,五十萬賣給他是看在他自己喜歡那個女孩時極為真誠,不然以我東洲第一的商業頭腦至少可以榨出八十萬。”朱明得意道。
“他就這樣被你忽悠買了?他也不想想你為什麼剛買沒多久就賣掉?”白銀好奇道。
“問了,但咱是誰,這事能隨便嘛,隨便搪塞了個理由,自己想買一個更好的,這個不想要了,丟了又舍不得,有個人出價六十萬讓我賣給他,那個人經常出入青樓,我看不順眼。但是我看你挺順眼,所以這對耳墜便宜賣給你好了。”
“這樣他就信了?”
“哎呀,白兄你不是已經和黃師妹確認關係了嗎?黃師妹如果想要一件喜歡的首飾,你會不會買給她?”朱明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白銀。
見白銀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朱明扶額長歎。
“白兄,你的練武賦確實很高,但你對兒女之事怎麼如此遲鈍呢?當然是想盡一切辦法都要買給她!情愛使人變傻,這話果然一點沒錯,古人誠不欺我啊。”朱明看搖了搖頭。
身旁侯強用手指戳了戳朱明。
“怎麼了強子?”
侯強衝著白銀的位置怒了努嘴。
朱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得意竟然忘了眼前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殺神,而且還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家夥。額頭細汗冒出,慢慢轉過頭看向白銀。
“怎麼了,怕我搶你的錢啊,放心放心,我白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會惦記你手裏那疊十二萬五千軒轅幣的。”白銀笑眯眯地道。
“朱兄既然對商業如此熱情,且有如此高的商業頭腦,為何要在東洲學院閑待三年?你若是三年前便經商,不定你們朱家已經是東洲第一富豪了,沒準兒還能成為五洲第一。”白銀問道。
朱明拉著白銀的袖子就哭訴起來。
“白兄,還是你懂我啊!嗚哇,我在學院三年,啥事也沒幹,但沒辦法。三年前,我老爹不知道從哪個算命先生那聽我經商會將家產敗光,還我是習武的材料。也不知那個算命先生從哪裏打聽到我的事,把我老爹的頻頻點頭。回家後,我老爹就讓我拜師學藝,圍著東洲找了一圈,感覺宗派裏勾心鬥角太多,不利於學武。看到東洲學院,我老爹學院聽起來還像個學習的地方,就讓我來了。”
“你當時就乖乖來了?”
“當然不是啊,我本就是經商的料,怎麼可能因為老爹聽信了算命先生的話就隨便答應來。老爹讓我來時,我要求帶了強子一起來。”
白銀額頭三條黑線,“你這也算反抗了?”
“當然不是,這都是後來的事。一開始我不願意,在家待得好好的,隻要動動腦子就好了,幹嘛要做習武那種吃苦不討好還沒有錢賺的事。我就跟老爹我這瘦弱的身板不是習武的料。老爹不聽啊,還把算命先生的話搬出來了,他我這身材瘦弱是‘瘦財’的征兆,如果經商,三年內必定敗光家產。然後老爹就列舉了經商時吃的一些虧,本來能避免的,就因為我這命格克了家裏的財道,所以才次次吃虧。實際上那些都是老爹經營不當,故意怪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