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白銀緩緩睜開眼睛,昨夜的酒精使得腦袋還有些昏沉。
一股蘭花香在鼻尖環繞,白銀扭頭打量。
被子上繡了一個巨大的菊花圖案,墨染在自己枕頭旁靜靜躺著,脖頸下的枕頭裏散發著陣陣藥草香。
“嗯?這是哪裏?”
白銀坐起身扶著額頭,起身後才發覺自己上身竟然什麼都沒穿!隻有紫玉掛在脖頸。
此時,黃詩澄推門而入。
“呀,白銀哥哥你醒啦?”黃詩澄見白銀上身赤裸,流線型的身材暴露在眼前,臉色微微發紅,手中拿著一件白色布衣。
白銀顯然還沒清醒,呆呆地看著黃詩澄,還眨了兩下眼睛。
“喂?”黃詩澄走到白銀近前揮了揮手。
白銀一陣激靈,一把抓住黃詩澄在眼前晃動的手,掌心有一股柔軟和溫暖。
黃詩澄臉上微微發燙,不過並未將手抽走。
“額,這是真的,不是夢啊。”白銀撫摸著黃詩澄的手道。
黃詩澄覺得手麵酥酥的、癢癢的,心底一陣發熱,再忍不住,連將手抽回來。
“白銀哥哥你忘啦?昨晚你和朱明兩人摟著肩膀一邊喝酒一邊哭,哭的可慘了。最後你們兩個都醉了,夢蘿那裏有一間柴房,她們把朱明抬到那裏睡了。本來白銀哥哥也是要陪朱明的,朱明拉著你的手不讓走。”
“最後還是澄兒把你拉了回來,你的院太遠了,便讓畫橙帶著我們到這裏來了。給,這是給你做的布衣,昨晚穿的那件被你吐髒了,掛在外麵晾著。”黃詩澄遞過一件嶄新的白色布衣,樣式與上次一樣。
白銀接過布衣,兩眼深情地看著黃詩澄。
“澄兒,謝謝你。”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澄兒願意做的,快穿上試試。”黃詩澄臉上越來越燙。
白銀盯著黃詩澄。
“澄兒,我昨晚的醉意好像還沒有消散,這胳膊怎麼使不上力呢?”白銀眉頭微皺。
“嗯?是嗎?”黃詩澄疑惑道,隨即伸出手從被子邊抵達白銀的腰上。
“額,好像又有力氣了,奇怪,剛才一定是幻覺,幻覺,嘿嘿。”白銀忙拿過內襯的衣服穿上,避免可憐的腰再受重創。
黃詩澄看著白銀那露著八顆牙的臉,又想起昨晚白銀喝醉了一直抓著自己的手喊自己的名字,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了句早飯好了,讓白銀穿好衣服出來吃飯便轉身而出。
白銀看著黃詩澄的背影,心中十分甜蜜和滿足。
狠狠地嗅了嗅黃詩澄待過的味道,又一頭躺在黃詩澄的床上,整個人呈‘大’字狀。片刻後,穿好衣物帶著墨染,將被子整理好踏門而出。
“澄兒,我先練劍,早飯你先吃,給我留點就成。”白銀對遠處擺著早飯的黃詩澄道。
“好。”黃詩澄答道。
白銀在黃詩澄的院尋了一處空地練起基礎劍法,揮舞著手中墨染,黃詩澄則坐在石凳上看著白銀揮舞著墨染,微風拂動柳樹枝,也拂動著少女的心。
半個時辰後,白銀額頭出汗坐到石凳上。
黃詩澄遞過一塊繡著蘭花的手帕,蘭花呈深藍色。
白銀接過手帕,也是注意到那朵蘭花。
“澄兒,這朵蘭花為何與我劍招中的蘭花如此相似?”
“這蘭花就是白銀哥哥劍招中的蘭花呀。”
“澄兒你的手好巧,若是不習武,去織布也是十裏八方最有名的繡工。”
“嘻嘻,這些都是碧瑤姨娘教我的。”黃詩澄道,眼中有一絲悲傷。
“對不起。”白銀帶著歉意。
“沒事,對了,白銀哥哥很喜歡蘭花嗎?”
“嗯,幼時後山有很多蘭花,我常到後山采摘。有一日,我問爺爺,為什麼後山有那麼多蘭花,爺爺我們那裏以前出過一個君子,死後葬在後山,後山從那年開始就長出了蘭花。蘭花代表著高潔典雅,是君子的標誌。還有人把後山稱作君子山,我就是那時開始喜歡蘭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