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裁判的老頭沒有絲毫廢話,兩人站到台上他便宣布了開始。
魏無極抬眼瞧著對麵的灰衣人,這人一身灰色布衣,腳踩一雙布鞋,頭發紮成揪落在腦後,胡子刮得幹淨,瘦削的臉上除了平靜還有一絲冷酷,真不知這三四十的人哪裏來的冷酷。
灰衣人也沒有急著出手,雙手垂在身側,直視對麵的魏無極,好似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一樣。
平靜沒有持續太久,戰鬥來的猝不及防,魏無極雙手往身上一摸,兩隻黑羽瞬發來到灰衣人麵前,上下兩路攻向灰衣人的咽喉和腹。
灰衣人側身閃避,反應不能慢也不能快,身法不能慢也不能快,就是那麼剛剛好避過兩隻黑羽。黑羽擦著他的布衣飛去,隻要慢上一絲,擦過的就是他的咽喉。
白銀眯眼打量著,從灰衣人的神情來看,這人似乎並不是碰巧躲過也不是沒有更多的力氣閃躲,他好似隻是在把控著這精妙的距離,一絲一毫不多用力。
見灰衣人成功躲過,魏無極也沒有太大意外。高手的風範從來不是能模仿來的,這人一站上擂台的從容與絲毫沒有波動的內心就足以證明他不是個半吊子,而是一個行家,不定和他還是一道上的人。
頗有興趣地吹了聲口哨,魏無極雙手連動,懷中暗器瞬發而出,飛石、飛刀、銀針,無論什麼暗器,盡數飛出。
在台下一些人看來,魏無極這就是全方位覆蓋,給灰衣人一些麻煩,期望瞎貓碰上死耗子。若不然,何必要一口氣射出幾十發暗器?
但在台上的灰衣人看來,這可不是什麼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打法。看似毫無章法的暗器,實際上每一發的角度都沒有重疊。
如果從上空慢動作來看,魏無極散出的這些暗器可以組合成一柄彎鐮。
幾乎沒有時間間隔地射出暗器,但因為暗器各自屬性的不同,有的快有的慢,在飛到灰衣人近前時,看似同時射出的暗器已經是形成了幾層攻擊。
首當其先的是三柄飛刀,直取灰衣人咽喉,左肋和右大腿。三柄飛刀不遠是四枚飛石,用來逼迫灰衣人走位。玩暗器的都知道,眼睛看到的並不代表就是那樣。就這飛石,你怎斷定這石頭不能炸開?炸開裏麵是冒出煙霧阻擋視線還是飛出針四射而出?
這就是暗器高手的可怕之處,他們不僅快,而且陰險。
眼前各種暗器越來越近,灰衣人卻沒什麼動作,隻是眼中露出幾許光彩,似乎很欣賞魏無極這一手。
魏無極倒也不忙,就站在擂台邊緣,一隻手把玩著一根羽毛,一邊看著灰衣人,看他要如何應對這暗器齊發。
灰衣人沒有讓魏無極等太久,隻看他右袖口忽地落下半個巴掌大的圓形銅器,約有半寸厚。
右手腕輕輕一甩,那半個巴掌大的銅器竟然瞬間變作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半圓形銅片!魏無極所有的暗器叮叮當當全部落在銅片上,灰衣人絲毫未動,暗器的力量還不足以將他撼動,而那半圓形的銅片絲毫未損,整個半麵鋥亮無比。
魏無極瞳孔微縮,心中也是驚訝。倒不是因為灰衣人手中奇怪的兵器,這種帶有機關的暗器他不知道玩過多少。暗器高手最擅長的就是鼓搗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暗器,利用暗器取得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