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這是白銀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這鶴鳴聲的背後,很可能是那個癡心的土撥鼠動手了,他等不及了,這個家夥,就不能多等幾。
董如山第一時間往存包間去,臨走時不忘叫上仙長老。
白銀緊隨著四位長老而去,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第一聲鶴鳴之後,便再無其他聲音,白銀心中微沉,那家夥不會被抓住了吧。
很快,他趕到了存包間附近的樹林中,抬眼看去,九層存包間用青灰色的磚堆砌而成,四個簷角分掛著一串風鈴,其上落有兩隻麻雀。整個建築乍一看樸素無比,細一看,那磚瓦上皆有淡藍色的線在流動,再一看,這存包間便不是純樸而是厚實了。
此刻,存包間門口正站著娃娃長老,一臉憤怒往西南看,他身邊立著一隻白鶴,鶴頂朱紅、長腿纖纖、羽毛潔白發亮,似一團雲,飄飄如仙。
董如山兩人落在存包間前,忙上前問,“山長老,白鶴這是怎麼了?”
“有隻老鼠竟然闖進存包間拔了鶴兒一根毛!簡直是鼠膽包!罪無可恕!”
董如山和仙長老對視一眼,一隻老鼠怎能輕易闖進存包間?
“你可知是誰帶那隻老鼠來的?”仙長老頗有靈氣的聲音傳出,安撫住了山長老暴怒的情緒。
“一個青衣姑娘,木靈力非常純正,她帶著那隻老鼠跑掉了,這般純正的靈力,定是木家那些人。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找木青去。”
山長老走就走,架著白鶴往東北去,董如山攔都攔不住。他苦笑著歎了口氣,“這山長老急躁的性子可真該改一改。”
仙長老若有所思,“存包間的防守措施是木青布置,與其他建築不同,這裏主要的靈力是木靈力,沒有特殊令牌幾乎無法進入其中,一個姑娘,是如何能進入其中的?這或許和木青有些關係。存寶間是學院重地,這裏每一件寶物落入普通民眾手中都可能帶來一場血災,山長老做的也無錯。”
恰此時,空中傳來山長老尖銳的呼喊聲,“木青!這裏!”
看遠處,一個青衣袍子、發簪插玉的白麵男子飄然而來,其腳下每走一步,便有綠葉簇生,這一手木靈力的精妙讓白銀叫絕。
沒想到北洲學院竟有如此強者,雖水生木,但水畢竟是水,多了便會淹了木的。
白銀將身形往樹後又稍稍藏了藏。
木青來到存寶間前,隨意地往白銀藏身的樹看了一眼,扭過頭看向董如山三人,“我布置的防守有人闖進去了,我來是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能闖進去。”
“你來的正好!那人不僅闖進去了,還帶了一隻老鼠,那老鼠還摸了我的鶴兒的屁股,拔了鶴兒一根毛。”山長老非常氣憤。
“是一個青衣姑娘,木靈力非常純正。”仙長老補充道。
木青點了點頭。
“你知道她是誰?”董如山見木青胸有成竹的表情問道。
“我還不知,但有人應是知道。”
木青轉向白銀方向,白銀躲藏的大樹忽然之間動了起來,它的枝葉迅捷而至要將他困住。墨染自鞘中出,‘乒乓’兩聲將枝葉彈開,他自己飛身跳了出來。即便要出,也該主動現身,被束縛著出也太丟麵兒了。
行至四位長老前,白銀抱了抱拳,“四位長老,子無意冒犯,隻是從未見過仙鶴,故而跟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