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黃詩澄被火念萱推出門,白銀卻什麼也做不得,心中惱恨無比,暗歎自己真是托大了,若是跟著寶舟一同前來,事先打探些中洲的情況,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怎麼,覺得自己很沒用?”火念萱解開白銀穴道。
靈力如泉湧,白銀飛身而出,到了院外,卻不見黃詩澄的身影。
她離開了嗎?
他趕緊來到吊轎子邊,吊轎子沒有下山,那她去哪裏了?
白銀像瘋了一樣,在鐵林山上四處奔走尋找,一直從山頂找到山腳,從日落找到日出,卻無半點黃詩澄的身影,就連氣味都不曾櫻
她到底去哪裏了?
白銀站在一棵鐵樹上,眼前除了冰冷的鐵樹,什麼也沒櫻
邊開始泛紅,少時,圓滾滾紅彤彤的太陽從東邊升起,從鐵樹山上看,這太陽就好似與人同高。光打在鐵樹上,使得鐵樹更加冰寒。這冰寒氣息從樹根一直往上,穿過樹幹送到樹枝,再從樹枝溢出到白銀足底。
寒氣自足底往上,穿過白銀的軀幹到達四肢,及至頭頂,變作一縷白氣浮上高空。
那一瞬間,白銀暗淡的眸子忽地亮了起來,他趕緊往山上跑,跑的極快。白衣在鐵林穿梭,竟沒有一絲劃痕。
兩刻鍾後,他重新回到吊轎邊,吊轎果然不在了。
“哎呀,你怎麼才回來,軒轅姑娘剛走沒多久呢。”火念萱不知從哪裏飄到白銀身邊,手裏端著一杯酒,昨晚的那杯。
“為什麼?”白銀問的沒頭沒腦,但火念萱知道他的意思,為什麼要戲弄他。
“我的妾一心想出去,以致於情感壓抑,我總得為他著想著想。怎麼樣,在山上跑了一趟是否覺得舒服多了?”
白銀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攏,待成拳時,那拳頭閃電般打在火念萱的腰肋上。
火念萱往後飄飛,茶杯裏的茶並未灑下一滴。
白銀眯眼看她,方才那一拳,他結結實實打在了火念萱身上,可是她仍像個沒事人一樣啜了一口茶。
“不錯不錯,很少有人會有這樣大的力氣,原來這就是你兩個月來準備的手段,當真不錯。”火念萱著,有一絲鮮血從她嘴角流下。
“怎麼?你全力一擊讓我重傷,現在卻不敢上了嗎?”火念萱掏出一塊鮮紅的絲絹,擦掉嘴角的鮮血。
“她在哪?”白銀沉著臉。
“嗬,男人都是沒種的貨色。”她譏笑著。
“她在哪。”白銀的聲音變了,變得冰冷而毫無感情了。
火念萱反而笑了,笑的癲狂,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
她笑了半刻鍾,白銀就看了她半刻鍾。
“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還算個有種的。”
火念萱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的臉上冒著火,熾熱的鮮紅的火。
“你也不必問我她在哪,我也不會告訴你她在哪。三日後,百丈淵,我要見到軒轅鳴軒。我若見不到,你便去百丈淵下找她吧。”
她完這兩句,扭頭邊走,白銀剛要去追,隻見一道白光一道紫光從她手中揮出,阻止了白銀的腳步。
白銀抓住紫玉白劍,再想去找火念萱,她已經沒了蹤跡。他知道如果她不想讓他找到,他就絕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