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年,夏,華夏工業大學。
“薑無二!給我醒醒!這是你這周第多少次在我課上睡著了!?給我滾出去!!”
講台上隱約傳來中年女性的怒號。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刺耳的尖笑。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薑無二抬頭,向四周望了望,迎麵對上了全班人的目光。是譏諷,嘲笑的,居高臨下的目光。
“哦?哦。”
看清了四周的形式,薑無二站起身,麵無表情地向教室外走去。
“你看!老師啥他幹啥,讓他滾他一個屁都不敢放。不敢相信,咱們學校竟然有這樣的人!”
“嘿,你瞅瞅他那頭發,感覺幾沒洗澡似的!”
“那可不,坐他身邊我都能感到一股味兒,根本學不下去。”
聽著周圍人的嘲弄,薑無二身子頓了頓,微微張開嘴。
班裏的氛圍隨著他身形的停頓,瞬間緊張了起來。私下的奚落聲也不再傳出,安靜的像是貝多芬演出後的現場。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什麼,邁開步子徑直向教室外走去。在走出教室的那一刻,還順手關上了門。
“嘭。”
隨著教室門輕輕合攏,懸在學生心口那根針也悄然墜落。安靜的教室裏隱約可以聽到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你看他剛剛那裝模做樣的氣派,真讓人作嘔”
薑無二沒有聽到教室裏再次響起的聲音。不過就算聽到,估計他也不會表示什麼。
在大學渾渾噩噩的三年裏,他已經聽慣了這些無趣的評論。
群體討厭一個事物,隻需要三點:斷言,反複及傳染。對於年輕的大學生來,一個簡單的關鍵詞就可以成為一切的觸發開關。
就像薑無二亂糟糟的頭發。他每洗頭麼?當然,甚至要打兩遍洗發膏。隻不過是不愛打理頭發,讓其肆意生長,才會造就亂糟糟的局麵。
可是看在別人眼裏,亂糟糟等於不洗頭,等於不幹淨,等於有異味。
這種片麵的認知往往決定著輿論的走向。而一個人在輿論麵前,永遠是無能為力的。所以薑無二從來不去辯解什麼。
做無意義的事,從來不在他的行事準則裏。
而能被輿論主導的,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走到衛生間左數第一個隔間內,薑無二仔細確認周圍沒人注意到自己後,反鎖上門,取出神經連接裝置夾在脖間。
在左耳垂下方的綠色按鈕上輕輕一按,薑無二雙眼黑了一瞬,精神便穿過一陣藍綠色的數據流,抵達了“人類第二都市”。
“神經網絡,連接成功。”
清脆的提示音在薑無二腦中響起。
進入“人類第二都市”之後,他沒有停留,直接走進了不遠處的灰黑色寫字樓,直上8層。
“叮,由於該層尚未解鎖,是否進行挑戰遊戲?”
“是。”
薑無二話音剛落,整片空間突然扭曲,寫字樓的場景轉眼間就變化成了一片奇特領域!
出現在薑無二麵前的,是一處筆直柏油賽道。賽道長約00米,寬為三人肩並肩的寬度。在賽道兩側,各砌有一堵玻璃牆,以至於站在其中的薑無二完全伸不開胳膊。
隱約可見一道人影站在賽道的盡頭。在那人身後,擺有一座奢靡的鑽石寶箱,不知其中蘊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