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三十分,黎蘇禾一行人準時出現在蘇繡門口。
站在櫃台一旁迎接他們的,是昨那個剃著板寸頭的年輕男人。
果不其然,一番詢問下,周掌櫃和喬濼都不在蘇繡。
黎蘇禾心裏沒有任何意外,她隱隱約約覺得這些喬濼都不會出現在蘇繡。
“西西,我覺得你錯了。我們可能見不到喬濼了。”顧寧寧在得知喬濼不在店裏以後,她覺得簡佐溪昨的話並不可信。
簡佐溪不置可否,她如今的心思不在於見不見喬濼。
這第二拍攝,依舊是蘇原顧寧寧負責錄影,黎蘇禾與簡佐溪在場內拍攝,餘莘則是記錄這段時間蘇繡發生的事情。
比起昨的興高采烈,顧寧寧今的興致下降了一個度。
她昨在蘇原工作的時候就把蘇繡逛了個遍,今倒是沒什麼可看的了。
果然是應驗了傳中那句話,再喜歡的事情變成工作,就顯得不那麼討人喜歡了。
“蘇原,你旁邊那個門,是去哪兒的?”顧寧寧指了指蘇繡大門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鐵門。
和蘇繡的梨花木大門形成鮮明對比——一個奢華大氣,一個破落不堪。
鐵門已經鏽跡斑駁。
顧寧寧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她從前來蘇繡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鐵門了。
因為這扇門是裏麵上鎖的。
仿佛外麵的世界才是這扇鐵門的裏麵。
蘇原正在錄製每個整點的蘇繡,這個素材是製作蘇繡十二時辰的一個關鍵。
他心裏不以為意,但他還是聽顧寧寧的話,往她的地方看過去。
秦水街屬於沿郊地段,有老房子並不出奇。
就是這蘇繡,都是老房子改造的。這扇門裏麵,或許是蘇繡的倉庫。
在蘇原看來,沒什麼值得可好奇。
見蘇原的注意力也在那扇門上麵,顧寧寧便來了興致。
她幹脆走近那扇門,試圖想推開它。
顧寧寧使勁推了推鐵門,鐵門紋絲不動。
蘇原這邊看的很是無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鐵門上了鎖。
顧寧寧卻不服氣似的拍了拍那扇鐵門。
鐵門已經斑駁生鏽,顧寧寧這一拍,震下不少灰塵。
“行了顧寧寧,回來。”幸好是下午,秦水街來往的路人並不多。蘇原覺得顧寧寧還挺有一番潑婦的做派。
顧寧寧被灰塵嗆了一下,她捂著鼻子開始往回走。
“這門也太破爛了吧。”顧寧寧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沾滿褐色灰塵的雙手。
“我們是過來工作的,不是來拆家的。”蘇原把目光從顧寧寧身上收回來。
顧寧寧總是能從各種枯燥無趣的工作中,找到稀奇古怪的東西。
蘇原對此很是頭疼。
顧寧寧本人不以為意,她撇了撇嘴,進了蘇繡。
“我去洗個手。”臨走之前她故意拍了拍蘇原的肩膀,把褐色的灰塵留了一大半在蘇原身上。
若是顧寧寧回頭看,就能看見蘇原凶神惡煞的樣子。
顧寧寧其實不用回頭也知道蘇原此時一定很生氣,蘇原有潔癖這事她可是深有體會。
誰讓蘇原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的,顧寧寧心裏這樣想。
蘇繡大廳裏,黎蘇禾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張長椅上發呆。
她那來訪蘇繡,就是坐在這個位置。喬濼給她泡了一壺普洱茶,坐在她的對麵。
蘇繡一共四層。
一樓進來是個寬敞的大廳,連著一個茶水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