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禾從號廂房出來時,正好遇上何沛文。
“黎姐,你和號廂房的客人認識?”何沛文見黎蘇禾從號廂房出來,有些吃驚。
黎蘇禾點頭,她確實認識。
“稀奇。”何沛文喃喃自語,她雖來蘇繡不久,卻也聽過號廂房客人的事情。
這是一個有潔癖吧,他又要在蘇繡包一間廂房的人。
他沒有潔癖吧,他又要求店裏每打掃他的房間,就算他幾個月不來。
且除了清潔阿姨,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何沛文心裏想著,嘴上也忍不住給了黎蘇禾聽。
黎蘇禾聽完瞠目結舌,她運氣是有多好,隨便開一間房,就是江沂城的房間。
難怪江沂城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換做任何人第一個做法都是直接投訴吧?
她衝何沛文尷尬一笑,到樓上找簡佐溪她們去了。
留下何沛文一人看著號廂房出神。
除了這個插曲,黎蘇禾他們工作室的拍攝有條不紊進行著。
“阿禾,你沒事吧?”餘莘趁著大家拍攝的空隙,去了解了蘇繡的的開店史。
她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從元春走過來時,發現黎蘇禾背靠著牆壁,手扶著額頭。
黎蘇禾聞聲抬頭,見是餘莘,露出一絲笑容。
“我沒事,老毛病。”黎蘇禾深呼吸一口氣,放鬆了一下。
餘莘是知道黎蘇禾偏頭痛的,她的眉頭一皺,“去二樓廂房休息一下吧。”
“我剛從二樓上來。沒事啦,莘姐。”黎蘇禾想到江沂城那張臉,心裏不寒而栗。
她攬過餘莘的肩膀,“莘姐,這是什麼?”
黎蘇禾看到餘莘手裏拿著的書,有些好奇。
這是一本沒有封麵的書,看起來有些老舊,是一本有些年頭的書。
“對,到這本書。我來過蘇繡不少次,很少會跟現在一樣仔細去看這裏的藏書。
剛才我打算在這裏找有關蘇繡的書籍,竟然找到了這本書。”餘莘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她沒想到真的能找到這樣一本書——這是一本記錄了蘇繡開店十年來發生的事的書。
但它又不能稱之為一本書,因為它裏麵所有故事都是人為手寫的。
倒像是一本寫了十年的日記本。
黎蘇禾從餘莘手裏接過這本“書”,她翻了一頁,一股酸臭味撲麵而來。
接著是蘇繡兩個字映入眼簾。
這兩個字是用楷體寫的,鏗鏘有力。
黎蘇禾繼續翻看這本“書”,就如餘莘看到的那樣,裏麵的內容都是有關蘇繡過去十年間發生的一切。
這筆記看起來都是同一個人的,字跡娟秀,是極工整的楷。
“莘姐,你是哪裏找到的?”黎蘇禾翻了幾頁也覺得驚奇,這本“書”對於他們拍攝的主題太具有價值了。
包括寫這本“書”的人,也絕對是蘇繡宣傳片裏的一大看點。
想到這裏,黎蘇禾有些興奮,全然不覺偏頭痛。
“但是阿禾,蘇繡的書籍不可外借。”餘莘這話明了,她們隻能在蘇繡閱讀這本“書”。
黎蘇禾覺得這倒不是什麼問題,但能借回工作室,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待會問一下周掌櫃。”黎蘇禾臉上笑意更濃,她正好想找一找周掌櫃。
蘇繡為他們工作室破了例,再外借一本“書”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黎蘇禾把“書”拿回給餘莘,她打算去樓下看看周掌櫃有沒有回蘇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