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謝熠的話,蘇頡宇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
臉色“唰”的就變白了,比昨晚喝完冰咖啡還要慘淡。
“咳咳。”謝熠清了清嗓子,把煙頭擰進玻璃煙灰缸,才慢吞吞話,“這不,都是猜測而已。”
哪怕是猜測也不行,他可不想簡佐溪卷入任何不利的局麵。
“阿宇,你先冷靜冷靜,現在還在了解階段,什麼事都沒發生呢。”謝熠就像擰煙頭那樣擰著眉頭,“再了,人姑娘也未必聽你的話。”
謝熠這話的倒是一點都沒錯,人姑娘那不耐煩的勁,從接眼那一刻他就看出來了。
也就蘇頡宇這個被癡情蒙蔽的傻子,一份路邊買的青菜粥就把他迷的是神魂顛倒。
“這不一樣。”蘇頡宇捂著似乎又要發作的胃部,“如果蘇繡真有問題,沅沅他們這幾拍攝的內容,必然會成為日後佐證。”
這意味著,她們的拍攝內容,壓根不可能有呈現給大眾的那一。
不僅如此,還會帶來不可預估的風險。
蘇頡宇忽然就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怪他當初隻顧著簡佐溪的喜好,而忘記了蘇繡營業十年,都未曾真正出現在大眾視線裏。
十年來,關於蘇繡內部都不過靠著人們口口相傳,從未流出過任何有關的相片。
光是這種神秘感,就足以讓人深思。
“那要是蘇繡沒問題呢?”謝熠又抽出一根香煙,點煙的動作像是有些急躁。
“先好啊,我不是替喬濼情。當下你們誰也沒有實質性證據,怎麼就斷定喬濼是壞人了?”謝熠猛吸一口煙,久久都沒有吐出來。
直到鼻孔冒出兩縷白煙,又彙在一塊,他才用食指敲了敲桌麵,“就算喬濼有問題,她們工作室也不能輕易退場。”
的確如此,倘若蘇繡真的有問題,她們工作室還能安然無恙嗎?
蘇頡宇忽然就想到許辰文,當初讓喬濼同意簡佐溪她們入場拍攝的,就是許辰文。
就像看穿蘇頡宇的想法一樣,一直沒有開口話的江沂城慢悠悠開了口,“沒有許辰文,也會有下一個人。”
這話什麼意思?謝熠和蘇頡宇齊刷刷看向江沂城。
什麼叫沒有許辰文也會有下一個人?
“大畫家,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謝熠彈了彈煙灰,語氣頗為不滿。
“省得我們這邊的朋友獨自著急。”
朋友指的就是蘇頡宇了,三個人裏麵,就數他年齡最。
蘇頡宇倒沒在意謝熠這句話,橫豎他都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他把求知的目光放在江沂城身上,這人還真是人前人後一個樣——話少。
“他們需要費盡心思周旋,就代表他們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江沂城難得多了幾句話,“你們隻是推動了某件事情的發展。”
哦?謝熠抽完了第二支煙,被江沂城這麼一,他覺得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但喬濼完全可以拒絕許辰文的要求。”蘇頡宇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胃部似乎又在抽搐絞痛。
謝熠附和的點點頭,這也是他堅信喬濼沒問題的原因之一。他認識喬濼五年之久,那人從來都是一副遺世獨立的姿態。
怎麼看,都不像是人販子吧?要像人販子,那個周掌櫃倒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