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床|被子早就淩亂的勾|搭在一起了,魏哲麵不改色的將掛在一旁的外套拿過來穿上。
甚至還很淡然的,單手拿過另外一件女式大衣,遞給了顏嘉怡。
隨手將衣服穿戴整齊還撥弄了一下淩亂的發絲,看他那個樣子,跟在家裏臨時有訪客的狀態一般無二。
顏嘉怡就不一樣了,最起碼,她做不到這麼的,咳咳,厚臉皮。
她左顧右盼著,為什麼病房裏沒有圍巾?
最起來把自己的臉包起來,一時半會兒不用直麵八卦的導演也是好的啊。
傅青榕私下裏雖然喜歡跟魏哲開玩笑,不顧也知道年輕姑娘臉皮薄容易害羞,因此除了偷偷地對著魏哲擠眉弄眼的打趣他之外。
話的時候,倒是一本正經的。
傅導時正兒八經的來探病的,所以手上拎著一個大果籃,反手關上了病房的門。
將果籃遞給魏哲之後,卻是笑眯眯的道:“顏喜歡什麼你應該知道,等一下就弄給她吃。”
看著胖導演臉上明顯八卦的笑容,魏哲覺得辣眼睛,並不是很想理會。
還故意的,傅導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導演,你臉上幸災樂禍的八卦笑容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明顯?
顏嘉怡有心想要導演是你誤會了,我和魏哲,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卻又不出口,且不她和魏哲之間其實沒有那麼的完全清白。
再了,導演其實也沒什麼,你自己非要上趕著解釋豈不是印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句話?
於是,顏嘉怡隻能漲紅著臉什麼話都不敢訥訥的躲在角落裏裝作整理儀容。
而那邊,魏哲已經邀請傅青榕在一側的沙發上落座了。
因為是單人沙發,胖導演一個人已經占據了全部的位置,魏哲就隻能在導演對麵的|床|上。
咳咳,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這架勢,還真像一個家裏的男主人在家境窘迫的情況之下坦然的招待貿然上門的客人。
顏嘉怡愈發的尷尬了,拚命地咳嗽起來。
傅青榕裝作是沒有看見一進門的時候自己劇組的兩位男女演員在私下生活裏同|床|共枕抱作一團的情況,隻是熱情的詢問了顏嘉怡的身體恢複情況。
得知她明就可以出院了,傅導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拍了一下腦門。
“早知道就不用跑這一趟了,反正有魏哲在這裏照顧你,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待顏嘉怡話,一扭頭,傅青榕對著魏哲挑眉。
話的語氣,充滿了揶揄的味道:“我倒是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好心的人,同劇組的女演員生病了你還會主動送她上醫院。不過阿哲,你是怎麼知道嘉怡半夜生病了的?”
他還著重強調了“半夜”,再配合著臉上賤賤的笑容。
饒是顏嘉怡,對私底下這樣的大導演也無法再多一點嚴肅的尊敬了。
顏嘉怡一臉的生無可戀,可是看魏哲在旁邊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也就隻能她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了。
“對戲。”。
甭管對方信不信,也隻能是這樣的標準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