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跌境的宗師(1 / 2)

第五十六章

虞憐家中離得還是比較遠的,聞人乾歌與周子鷹為了照顧張瀚霖的腳力才放緩速度,幾人足足走了半個時,才趕至虞憐家中。

柵欄圍成的院,看起來簡陋無比。

周子鷹倒是跟著聞人乾歌來過幾次,張瀚霖與白靈萱看著這般簡陋的院子還是有些訝異的,不過兩人很明智的都沒有什麼,跟著聞人乾歌身後。

聞人乾歌走到木棍搭成的大門前,向著裏麵叫到:“憐憐,伯父。”

話音剛落,片刻後,矮的房墩子裏推開門出走出來一個粗布麻衫的女子。

正是虞憐,聽到聞人乾歌的聲音,清秀臉頰上堆滿笑容,嘴裏喊道:“聞人哥哥,你帶朋友來了啊?”

虞憐手指輕攏秀發,快步走到門口,將大門打開,將幾人迎了進來。

“你們都是聞人哥哥的好朋友吧,快請進。”虞憐聲音柔和,臉上笑意滿滿。

張瀚霖和白靈萱,以及周子鷹三人隨聞人乾歌進入院子,聞人乾歌興奮地道:“憐憐,伯父現在屋裏呢吧。”

虞憐臉色一黯,急忙道:“恩,我爹現在還在床上,每早晨他的傷勢都會發作,疼痛不已。”

聞人乾歌道:“咱們趕緊進去看看。”

虞憐領著幾人進屋,屋內比外麵看起來還要簡陋,屋內有三個隔間,最外麵一個隔間放著一些雜物。

幾人在虞憐的帶領下,直接至最後一個屋裏,進去之後便看見虞憐的父親躺在床上,捂著肚子不斷呻吟,滿頭的大汗,看起來痛苦無比。

“爹,你怎麼樣了。”虞憐急忙跑過去將虞治扶起身,斜靠著枕頭躺在牆角。

虞治看著幾人,問著聞人乾歌道:“這幾位是?”

聞人乾歌道:“伯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分別是周子鷹,張瀚霖和白姑娘。”指著三人一一介紹。

虞治捂嘴咳嗽了一聲,看著張瀚霖虛弱地問道:“這位公子就是最神秘的張家公子?”

虞憐坐在父親身前,美眸偷偷看著張瀚霖,心道:這就是聞人哥哥的那個張瀚霖?可是這麼年輕,能給我父親看得了病麼?

張瀚霖上前,抱拳客氣地道:“伯父笑了,什麼神秘不神秘的,也就是被我父親禁足家族苦學醫術而已。”

虞治笑著道:“不愧是張震忠的兒子,果真是一表人才,有你爹的年輕時的風姿。”

張瀚霖驚詫道:“伯父認識我父親?”

虞治笑著道:“年輕時闖江湖時曾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你爹已經名頭不了。”

“原來如此。”

聞人乾歌上前道:“伯父,今張兄前來便是特地給伯父瞧病的,讓張兄給您診治一番吧。”

虞治笑著道:“那就有勞張公子了?”

張瀚霖欠身道:“伯父叫我瀚霖就可以了,既然您我和父親都是同一時期闖江湖的前輩,稱呼我名字也沒什麼的。”

虞治哈哈大笑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一旁的虞憐急忙拿出手帕為虞治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

張瀚霖眸子一縮,咳血,這不可不是什麼問題。

一進門他便觀察虞治,觀其麵色,紅潤無比,不像患病再身,雖然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絕不是生病所導致的。

張瀚霖判斷應該受了內傷所致,外傷好治,內病難醫。

要想知道具體情況,還需要摸脈和問虞治具體傷勢情況才能準確診治。

張瀚霖輕聲道:“虞姑娘,我給伯父診脈,你暫且移步。”

虞憐點點頭,起身離開,走到了聞人乾歌身邊,目光緊緊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張瀚霖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搭在虞治青筋可見的手上,為其號脈。

張瀚霖雙目緊閉,心神沉凝,細細感受著虞治的脈搏。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擾,虞憐心跳加速,很擔心張瀚霖出什麼讓其接受不了的話,於是將嘴巴貼到聞人乾歌耳朵上,悄聲道:“聞人哥哥,張公子他、他真的行麼?”

白靈萱耳力不弱,輕瞥了一眼話的虞憐,臉上表情不顯,沒有什麼。

聞人乾歌急忙低聲道:“噓,不要打擾張兄診治。”

屋內又恢複寂靜,掉針可聞,張瀚霖手指不住跳動,感受著脈搏的相位,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放鬆,臉色不斷變化。

約莫兩分鍾後,張瀚霖才鬆開號脈的手指,收回右手。

虞憐見狀,急忙跑到床邊,焦急地問道:“張公子,我爹他怎麼樣了?他的傷勢還能治得了麼?”

“憐憐,別打擾張公子,你先到一旁。”虞治輕聲對著虞憐道。

聞人乾歌過來將虞憐拉到一旁,張瀚霖輕呼一口氣,看著虞治道:“伯父,您體內的傷勢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