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中,剛欲退出去的張瀚霖,眼睛的餘光突然察覺到了此刻已經摘去麵紗宮聆月,鬼使神差的張瀚霖,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緩緩走了過去。
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了多年了從未有人見過的宮聆月黑袍下所籠罩著的神秘麵容。
五道傷痕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張瀚霖眼前,深深的、醜陋的傷痕將宮聆月的俏臉劃得七零八落,最令其觸目驚心的是傷口竟然還未完全愈合!
據宮聆月所述,少也有十年時間了,但是這十多年前的傷口竟然還未愈合,這太恐怖了,太不合理了。
張瀚霖壓下心中的震撼,緩緩靠近,雙眸死死地盯著那傷痕查看,一番分析之後得出結論,這是匕首所劃傷的!
但是這麼多年傷口未曾愈合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在這種情形之下,張瀚霖竟然又陷入了沉思,腦海中飛速回憶著一本本醫術,回想著書籍上所記載的信息。
張瀚霖仿佛入定一般,雙目無神地看著宮聆月那滿是傷痕的臉頰,思想卻不知飄到何處。
但關鍵是張瀚霖一邊走神,還一邊絮絮叨叨。
“不是這本書。”
“這個情況有點像,但又有些差異。”
“到底是何種原因呢?”
宮聆月是被張瀚霖的絮叨吵醒的,被吵醒的她,有些生氣,雙眸睜開便是看到了張瀚霖那看向自己無神的目光。
經曆了片刻愣神的宮聆月,一聲尖叫將張瀚霖從回憶帶回了現實。
“恩?”回過神來的張瀚霖驚疑一聲,而後瞬間便是反應過來,此刻滿臉傷痕,眼神恐怖的宮聆月死死地盯著張瀚霖,殺氣浮現。
這副麵容自己隱藏多年,多年了自己過得心翼翼,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無時無刻都在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短處。
若非聽張瀚霖能夠治愈傷痕,宮聆月都不會向張瀚霖與張宏透露自己臉頰受傷的事情。
可是現在自己這副可怖的麵容竟然讓張瀚霖盡數看了去,心中的後怕、尷尬,以及憤怒讓的多年來久居高位,一言便可斷人生死的宮聆月驟生殺意。
“你找死!”
張瀚霖察覺到了從宮聆月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不住地後退幾步,身體一下子靠在了房內的桌子上。
“前輩,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很快張瀚霖便是不出話來了,因為被殺意充斥了大腦的宮聆月一刹那已經下了床,一個閃身便是衝到了張瀚霖身旁,右手掐住張瀚霖的脖子,將其提在了半空中。
“呃、嗯”
張瀚霖整張臉被漲的通紅,雙手死命地握住宮聆月的右手,想要掙脫開來。
但是此刻宮聆月已經殺意上頭,或許因為自己的麵容被張瀚霖看了去,心裏羞怒無比,也或許是因為這兩接連給宮聆月的希望與失望的刺激,讓的宮聆月此刻失去理智。
“聆月姐。”
拚命掙紮的張瀚霖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用盡全力出這三個字。
宮聆月身體一怔,恍惚間,讓其回過了神,看著此刻被窒息到差點當場去世的張瀚霖,和那漲紅的臉頰,掐著張瀚霖的脖子的右手驟然一鬆,失去了鉗製的張瀚霖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
“呼、呼”張瀚霖大口地喘著粗氣,宮聆月是真動殺心了,短短時間裏,張瀚霖脖子上已經出現了通紅的勒痕,火辣辣的疼痛直擊張瀚霖大腦神經。
而與此同時,殺意泄去後的宮聆月恢複了理智,雙眸冰冷地看了張瀚霖一眼,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宮聆月雙手緊緊握住,緩緩轉過身,張瀚霖看不到其表情,但可以感受到宮聆月內心的掙紮,以及察覺到宮聆月身體的顫動。
張瀚霖終於緩了過來,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低著頭看著地麵,等待著宮聆月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