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來例行巡查病房,看看油女惠裏的點滴情況。
年紀輕輕遭遇到了這樣的重大打擊,她也有一些心疼這個少女。
而且除了她的父母忙前忙後以外,也就沒有什麼人來看望她。
雖然醫生也不喜歡太多的人來看望,打擾到病人的休息,但是油女惠裏的這種情況確是有一些過分孤單了。
會有她的朋友來陪陪她,護士也很高興。
虛掩上了門,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把空間留給她們。
屋子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惠裏...”
宇智波晴的臉色也不算太好,同樣有一些疲倦。
因為她也已經聽到了這個不好的消息。
把手中的果籃放在了地上,鮮花則是倚靠在桌子上。
空蕩蕩的桌子上沒有一束鮮花…
少女微怔了一下。
但還是放了上去。
一旁倚靠在病床上的油女惠裏看著這一幕則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輕抿住了嘴唇。
“謝謝你能來看我,晴。”
然後重新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
自從上一次明確拒絕了竹內之後,宇智波晴便有些心灰意冷的退出了她所在的隊。
由一個年僅八歲叫做禦手洗紅豆的畢業生頂替了她的位置。
宇智波晴則是回歸到了宇智波家族忍者應該去的地方。
木葉警備部隊。
現在宇智波晴便在警備部隊內任職。
成為了一名坐在辦公室文員。
平日裏也就是做些寫寫文件的工作。
不得不長大了之後的宇智波晴比起時候的調皮活潑,現在顯得文靜了許多。
也能夠坐下來,做這些枯燥無味的工作。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油女惠裏的身旁,然後抿了抿嘴唇,低聲道。
“我應該更早一些來看你的...”
宇智波晴看著昔日的同學,如今穿著病服靠在病床上的樣子。
尤其是空蕩蕩的左臂。
有一些難過。
戰爭無情。
忍者...或許也不需要感情。
為了任務犧牲自己,為了村子犧牲自己,是宣傳的主旋律,也是忍者的規則。
但是當這些冷冰冰規則真正落到了自己親朋好友的身上時,才會感覺到痛楚。
一個十四歲的女孩...
本應該是花一樣的年紀,但現在卻因此失去了左臂,成為了一個殘疾人。
話音落下,屋子內的氣氛有些沉默。
油女惠裏不善言辭,哪怕她想要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
而且兩個人在上學時的關係便不上多麼要好。
隻是普通的同學。
隻是因為宇智波辰跟她提起過,油女惠裏現在正在他的隊中,才使得晴沒有忘卻這個低調內斂,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女孩。
簡單的寒暄過後一時間卻又都不知道該什麼。
油女惠裏卻率先打破了這一種尷尬。
“晴…”
“你想問的...是他的事麼?”
眼前的世界有一些模糊,她能夠看到宇智波晴臉上的一點尷尬。
然後默默地露出了一點笑容。
正如她在川之國的時候曾經問過走神的宇智波辰。
“你在想什麼呢?”
“是晴嗎?”
“大概...”
“是吧。”
“那就是嘍。”
宇智波晴也在擔心著深陷在沙漠中不知生死的少年。
黑色的長發係在背後,黑色的衣衫。
背後背負著一柄短刀。
她的記憶裏最多的是就是宇智波辰的背影。
永遠走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