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上。
風沙滾滾,一位迷途的旅人穿著黑色的大氅在風沙中獵獵作響,頭戴著鬥笠,微微壓了下來,半遮住了麵容。
在金燦燦的沙漠中踏出了一行長長的腳印。
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
‘他從遠方而來。’
‘不知歸處。’
嘹亮的歌聲從沙漠客渾厚帶著濃痰的嗓音中唱了出來,綿綿悠長。
駱駝的商隊便是風之國維係各個城市村鎮往來通商的最基本的交通工具。
這種生物耐熱耐喝,腳掌很寬大可以踩在沙漠中健步如飛。
長長的商隊足足有幾百米,在大漠中就像是一條長蛇,沿著古老的沙路,蜿蜒曲折,奔向了遠方。
聽著歌聲裏的歌詞,遠行的旅人微微駐足。
掀起了鬥笠。
看了一眼遠方,露出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頰,四四方方,兩道深深的法令紋。
“客人這是要去哪?”
一個裹著白色頭巾的中年男人坐在駱駝上開口問道。
剛剛的民歌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長長的商隊緩緩而行,從黑色大氅的旅人身邊穿過,沒有絲毫的停留。對於沙路上爭分奪秒的環境來,確實不能有半點耽擱。
這隻是這名中年大漢的熱情好客。
絡腮胡須,臉龐粗狂,嗓門也格外的洪亮,帶著沙漠人獨特的嗓音,嗓中好像有一口吐不出來的濃痰。
宇智波富嶽摘下了遮擋風沙鬥笠,微微笑了一下,他不再是高傲宇智波族長,這幾年的摸爬滾打讓他改變了許多。
他對於這個唱到了他心裏的中年漢子有幾分的好感,至少並不排斥。
“準備去前麵的鎮子補給一下。”
然後眼眸微動,右手的手掌隱在了袖口中,掩蓋住了血跡,伸出了左手和熱情好客的沙漠大漢握了握手。
左手握手的動作有一些僵硬,但是對方也沒有多想,伸出了右手怔了一下後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換成了左手伸了出來。
“左利手?”
“啊..左手用的習慣了。”
宇智波富嶽牽強附和的笑容,含糊不清的應道。
“來吧,坐上駱駝一起走吧。”
“以你這樣走,到前麵的鎮子都不知道要何時了。”
色已經漸晚,深秋的季節,黑夜愈來愈長而白晝愈來愈短,抬起頭來看了看空,確實日子有一些偏向了西垂。
“那...打擾了。”
富嶽顯得很有禮貌。
大家族從培養的禮貌融入到了骨子裏。
“這位兄弟...你就太客氣了。”
等到富嶽坐在了駱駝上後,中年沙漠客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問起他的姓名。
然而富嶽微怔了半晌後才緩緩道。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哪裏需要名字。”
“兄弟你這就的不對了...”
沙漠客搖了搖頭沉聲道。
“我是...”
“不論你在沙漠上遭遇過了什麼...”
“都不應該放棄生的勇氣。”
富嶽微微有一些發愣,但還是抿了抿嘴唇。
“你得對。”
而好客的沙漠人還在繼續著。
“如果連爭取一下都不去做的話,又如果讓那些死去的兄弟釋懷,又怎麼能讓那些仍然愛著你的人放下心呢?”
沙漠客的拳頭稍微用力的砸在了富嶽的肩膀上。
嘭——
把這個微微發怔的男人打醒了過來。
黃沙漫漫。
“振作起來嘛!”
“我走這一條沙路已經半生...”
渾厚沙啞的嗓音講述著屬於他的故事。
“期間死去的兄弟已經不知道多少。”
“走這一條路就跟忍者一樣,不知道那一就死了。”
長長的駱駝商隊緩緩行駛在大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