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開書，仔細想想，還是合上。
“蘇姑娘，請問，您想讓他學哪一類？”
這個，她雖然想了，可也具體說不上來，不知道這裏都有什麼書，“我不知道，你先說說書名，我聽聽。”
“有大學，中庸，易經，史書，道德經，”
“停，就學大學，中庸，史書。”
雖然不太懂，不知道講的是什麼，應該都不難，至於中庸，聽起來就不錯，他的性子太偏執了，中庸一點就好了，而史書麼，知過去，望未來，這叫傳承。
恰好，她挑中的這三本，他都沒有，隻好重新搜索曾經先生教他時的文章了。
他念了一遍，蘇靜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蘇岩倒是記住了，也不知道，蘇紅跟蘇靜差不多，像是在聽天書。
看著這兩人迷茫的眼神，他開始講解，蘇靜慢慢懂了一點，卻覺得這東西雖說有些很對，但是這觀念有些陳腐了。
他這邊教完，那邊就看到蘇靜不屑的樣子，似乎對他教授的東西很不滿意。
“蘇姑娘，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就是這想法，也太陳舊了些，也太束縛了人的天性，我不喜歡，你還是講史書吧。”
他又換了史書，這一次，他可以講許久，講混沌開天地，講江河天地，再講一代帝王。
蘇靜聽得直打哈欠，這些東西，她大概也懂，沒必要再學一遍啊。
姚林講書時，不時的看看蘇靜，似有不滿，又不好說，蘇岩更不滿，他講他的，做什麼總看著他姐。
“姐，你要不回去休息會？”
蘇靜強打起精神，“我，算了，我先撤了。”
這次學得最認真的是蘇紅，她好像對這些很感興趣。
少了蘇靜，他的壓力也少了，安心的教著這兩人，而回到屋裏的蘇靜，在這一陣陣的催眠中，睡著了。
當她被叫醒的時候，是被叫起來吃飯的時候，她看著姚林，有些不好意思。
“那什麼，你講過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不會介意的吧。”
這還是姚林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子說這樣的話，她即不像大家閏秀那樣含蓄內斂，又不像村頭潑婦那樣無理，她有禮，卻不卑不亢，這讓他有些不能適應，尷尬的笑笑。
“不，不介意。”
他說的不介意，是在客氣，實際是是想讓她不要再跟著他們學了，學不到什麼的，而且，學了也沒什麼用。
蘇靜隻當他是真的不介意，大談神話理論，地殼運動，科學現象，姚林聽得心驚膽戰，這些話，他這輩子都沒聽過，蘇岩卻覺得很有道理，正想附和兩句，誰想，她又道：“其實，這世界上的事，千奇百怪，你若說有神，可能也有，你說沒有，也可能沒有，最主要的，還是沒有遇到，唉，這世間的事啊，你不知道是活在夢裏，還是夢在夢裏，你在夢外，又或者，你在夢中的夢中。”
他們三個愣愣的看著她，被這一套說法繞得暈乎乎的。
到底，姚林讀過的書多，感歎了一句，“沒想到，蘇姑娘竟然悟了，悟了人生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