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下去的笑笑皺了皺可愛的眉毛,轉個身麵朝薛雨嫣的懷裏,薛雨嫣都不敢做太大的動作,生怕弄醒了剛睡下去的笑笑。
聽著女孩剛才一番話,除了阿蠻以外,袁風和薛雨嫣都在看著這個隻有四五歲的姑娘,真不敢相信這麼大的孩子,懂得這麼多是經曆怎麼樣的成長。
袁風又想起第一次在江邊看到笑笑的時候,還納悶一個女孩怎麼獨自一人在江邊公園賣花,而且看她也不像是剛出來賣花,那在公園裏那麼久都沒被人拐走或抱走,那肯定也有她懂得危險的意誌。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窮人的孩子也懂事得早,當他們才幾歲時,還沒亮就要幹農活,幹完農活又要做其他,有一點條件的可以上個學,沒條件的三四歲就要幹大人才能幹的事。
在這個幼的年紀,他們同樣是父母手心裏的寶,但在生活的壓迫下,父母卻不能把他們當做寶一樣捧著,當別的孩子還在睡覺,他們卻要早早起來去割豬食。
那雙稚嫩又髒兮兮的手,就連鐮刀的刀把都握不完,卻要緊緊的抓著,明明是在玩鬧的年紀,他們卻扛起了大人的擔子,和大人交流他們不能撒嬌,更不能哭,不能有真無邪的笑容。
咚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音,薛雨嫣抬起頭看向大門口,心想不會是鄭姐吧!不可能!平時對方要是有事就先打電話。
而且手機也換新的電話是可以打通,他又看了一眼袁風,袁風也不知道會是誰,想想應該不是崖誠誌,他現在估計還在忙車禍的事。
用靈眼掃了一下,原來是隔壁的鄰居,走到臥室拿了一塊毯子,蓋在笑笑的身上,又用靈力清洗她的臉部,萬一來人看到滿身是血的孩子就不好了。
做好了這些起身去開了門,袁風看她手裏還提著一些蔬菜笑嗬嗬的站在門口,也不等袁風邀請,直接就往家裏擠。
袁風側身也微笑表以邀請,楚紅豔提著蔬菜就往廚房裏去,然後把菜放在桌子上,又從裏麵走到沙發邊就坐下去,就好像這裏是她家一樣隨便。
“你們啊,我這剛從鄉下回到城裏,前腳才進的家門就聽到你們這邊,孩子哭得整棟樓都聽到了,你們這些年輕也真是的,連個孩子都哄不好,這麼任由她哭下去,哭個那個什麼肺什麼病來著,那就糟糕了。
下次她要是還這麼哭,帶到我那邊去,我來哄她,孩就需要有伴和他們玩,還有大把玩具可以玩,準保她哭兩下就停。”
兩人微笑的點點頭,這鄰居人還不錯,剛搬來的時候也送來水果和蔬菜,盡管當時不知道原屋主已經搬走,後來還是留下東西,明她為人熱情,善於打理鄰裏的關係。
阿蠻見到有客人,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從師父的態度來看,應該是認識的,他起身到飲水機那裏,打了三杯水送到了師父麵前。
然後第二杯是給雨嫣姐,最後是這個客人,他可不管你客來先敬上的道理,他現在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兩個人,那就是師父和雨嫣姐。
袁風也不怪徒弟不懂禮貌,畢竟這孩子從在山裏長大,平時也沒客人來家裏,他爺爺也不教這些道理給他,不過他還知道有客人來,去倒水給客人,這一點倒是不錯。
楚紅豔笑嗬嗬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也沒在意這夥的行為不禮貌,上下打量著他,楚紅豔心裏驚訝,這夥子個頭真高,和那些電視裏打籃球的人個頭一樣高。
阿蠻被她看了有點不自在,畢竟還是個年輕,楚紅豔看到他害羞的樣子,又是嗬嗬一笑不再看他,轉頭看著袁風道。
“兄弟,你這個親戚真是臉皮薄,不像我家那子,整不幹點正事,三兩頭打架,十六歲就不上學了,真是一沒讓我省心,還經常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三兩頭管我和家裏的拿錢。”
袁風隻是微笑點頭,沒有解釋阿蠻是自己徒弟,至於她自己兒子的事,袁風也不打算接她的話,楚紅豔完原本憤懣的表情又恢複笑容。
“還好,還有個閨女聽話,以後就指望她給我和家裏的養老送終咯!對了,上次你不是聯係不到房東樊大媽嘛!我已經問出來她老家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