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陸上懂陣法的修士很少,這老者看起來還有些信心,眾人也隻能跟隨進了中間的門戶。
五行迷陣果然陣如其名,裏麵隔不多遠就會出現兩個門戶,他們可以任意選擇一個進入。
老者與於嶽在前麵打頭,眾人在後緊緊跟隨,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門戶,仍然未見有一絲異樣。
眾人越走心裏越是驚慌,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到了一個稍寬闊的地方,壁上有跟剛進入時差不多的五道門戶,一位修士忽然大叫起來:“不走了,打死也不走了,又轉回來了。我們出不去啦!”
完以後,七尺高的漢子放聲大哭。
哭得如同三歲的孩童,在跟隨娘親回家的路上,卻再也找不到娘親的蹤影。
這漢子的哭聲像是在本已要爆發的火山上丟了個火種,許多修士受他感染,也紛紛大哭起來,洞道內一時間像是到了哪家的白事道場。
“閉嘴!”
毒宗弟子中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在一片哭聲中好像炸了個響雷,頓時將眾人的哭聲止住,唯有最早痛哭的那位大漢兀自不覺,還是哀嚎不止。
毒宗的弟子見那人仍是哭得讓人心焦,不由分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把毒粉,惡狠狠地擲到那人臉上。
那人立時雙手亂抓,滿地打滾,哭聲變得更加淒厲,隻是一會功夫就沒有了聲息。
他中的不知是什麼毒藥,隻要露在衣衫外麵的皮膚,被他抓得沒有了一處光滑的地方。
剛開始顏色還隻是發黑,歎幾口氣的光景,被抓爛的地方就流出黑黑的膿液,一股腥臭彌漫在狹窄的洞道裏。
那些宗門的修士見了大漢死得這樣淒慘,對毒宗弟子的霸道行徑更加的憤怒。
起先在收取蓮花時眾人覺得還有活路,能忍則忍了,現在見找不到出路,心中的絕望將膽氣也釋放出來,有幾位修士手中的刀劍帶著刺耳的嘯聲劈向毒宗眾人。
毒宗的弟子冷笑一聲,紛紛將手伸向戒指,亂戰眼看就起。
“住手!”沈福大喝一聲。
他倒是不在乎毒宗弟子的死活,但是真要衝突起來,除非劍宗參與,否則這些宗門的弟子肯定死亡殆盡。
毒宗弟子除了辛懷的修為估計跟他相近,其他人都是搬山境的修為,還有一個騰雲境的杜充,再加上滿身厲害的毒物,這些修士哪還有什麼機會。
“又是你多管閑事?”
那肉瘤杜充在千幻穀屢屢受挫,也快要到了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地步,見又是沈福出言喝止,登時有些惱了。
沈福哼了一聲,問道:“你懂陣法?”
“廢話,我懂的話還用跟著你們?”
“你既然不懂陣法,放那麼多毒藥出來,把他們都毒死了,你們就在這慢慢修煉吧,我劍宗可沒這份興致。”
沈福連嘲帶諷地,弄得那杜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既咽不下這口氣,又不敢真得將那些人殺死。
雖然這些人也不懂陣法,不過真要全都殺死的話,萬一那老者怕出去後遭到毒手,也絕了活下去的念想,故意不找出口,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路也給挖了。
杜充正不知該怎麼回話的時候,剛才一直低著頭不知做啥的辛懷開口勸道:“杜師兄,不要急躁,這地方我仔細看過,不是咱們進入的位置,應該是迷陣還沒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