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弟子身上冒出黑氣後,身體急劇膨脹,刹那間粗壯了不少,黑棒出手的嗚嗚聲頓時響了不少。
沈福不敢大意,連忙大幅提高自己的力量,也不再運用什麼劍法,將手中火雲靈劍當做長刀來用,朝著魔宗弟子揮來的黑棒就砍了過去。
魔宗弟子見沈福長劍做刀來用,獰笑著道:“撒手!”
在他看來長劍重量較輕,與他的黑棒重量差距不,沈福與他劈皮硬砍,自然是他的黑棒會勢如破竹一般將沈福的長劍擊飛。
旁觀的眾人也是有些發愣。
這劍宗少年雖然剛才搶攻,但還算是頗有理智,充分發揮劍之靈動,但現在卻棄靈動而不用,以己之短攻敵所長,那還不是用雞蛋來碰石頭,分分鍾被滅成渣。
林策噌地站起身來,做好了救沈福的準備。
當啷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長劍與黑棒在眾人注視下撞在一起。
兩位少年在這股對撞的巨力衝擊之下,被震得各自向後退出丈餘遠近。
沈福就覺這股大力從長劍傳到自己右腕,像一柄尖刀破開血肉筋骨,鑽心的疼痛直達肩膀那裏。
“魔宗弟子剛用的禁術吧?”
“啊,這少年不簡單。”
“太棒了!”
那魔宗少年大睜雙眼,看著手中黑棒,兀自不敢相信眼前事實。
自己禁術用出之後,力量已經超出登堂境甚多,這劍宗的家夥,居然還能硬硬地接下?
這時又聽圍觀的人誇讚沈福,他一張臉變得像豬肝一樣醬紫,抬眼望向沈福,口中一字一頓地道:“倒是真有幾分本事,就不知你的底線在哪?”
沈福見他突然間冷靜下來,心中有些奇怪,看剛才那模樣,這位魔宗弟子該是位性格莽撞之人,難道自己費盡心力將他激得要失去理智之時,他卻再次恢複了冷靜?
他卻不知此時那魔宗少年實已是憤怒欲狂,隻是習慣使然,憤怒之前總是表現得看似冷靜,就跟亮之前的一段時間色會更暗一樣。
沈福的奇怪還沒消去,魔宗少年的憤怒就完全爆發出來,迅疾湧身而上,手中黑棒摟頭蓋臉地就向他抽來。
沈福一愣,隨即大喜,再次加大了力量,還是跟剛才一般以劍當刀與他對砍。
有了剛才的對撞,沈福這次心中有了更多計較,在每一擊出手之時,都會想後續的變化,所以盡管那魔宗少年的攻擊密如急雨,卻絲毫沒有給沈福形成真正的威脅。
兩人越鬥越快,一團耀目的紅光與另一團像是要將人目光都吞噬的黑光不斷碰撞,叮叮當當的聲音好似性急的食客不停地敲擊銀盤,繁密清脆的響聲讓人耳中都有些嗡嗡作響。
魔宗少年口中嗬嗬,殺出了真火,但沈福的力量擺在那裏,他也是無可奈何。
“好!”
“煞一煞魔宗的威風。”
“對,劍宗少年,打斷他腿。”
眾人見劍宗少年絲毫不處下風,群情激揚,剛才被魔宗弟子殺傷弟子的那幾個門派喊聲尤大。
這時,忽然另一個戰圈傳來一聲悶哼。
蔣玉豪飛身急退,回到隆劍宗的坐席。
原來是另一位魔宗弟子見師弟遲遲無法擊敗沈福,也動用了禁術。
幸虧蔣玉豪早有防備,見勢不妙借力之下躍回坐席,雖敗卻也沒受多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