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的淚水不停地流著,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去外衣,匍匐在夜擎琛腳下的可憐蟲,悲催又屈辱。
在這場長達四年的單方麵愛情中,我從一開始就毫無勝算,所以我注定隻能退出。
這天晚上我哭了很久,仿佛把眼眶裏的淚水都流幹了。
翌日清晨,我很早就起來,把所有證件都備齊,坐在樓下等夜擎琛。
我不敢翻開我和他的結婚證,因為上麵貼著我們的結婚照,P圖的人那樣用心,硬是把原本寒著臉的他P成了幸福的笑臉。
那笑,和我三年前在書封麵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夜擎琛在七點半準時下樓。
我拿起文件夾,率先走向大門。
“今天不行。”
他在我背後說。
我頓住腳步,沒回頭,“為什麼不行?”
“我有個重要的會,要開一天。明天吧,今天我先讓秘書安排一下。”他一邊看腕表,一邊往外走,似乎真地很忙。
“什麼事比我和你離婚更重要?”我大聲喊。
他轉頭看我,沒說話,時間仿佛就暫時禁止在這一刻。
我看見了他眼裏的紅血絲。
除了結婚初期,他總是抽煙到深夜,我很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他眼裏有紅血絲,他這回是為什麼?
難道公司真出了什麼天大的事?
“你今天哪兒都不要去,乖乖在家裏休息,你昨天……”他欲言又止。
“嫌我丟你臉就直說。”我口氣又冷又硬,“我不管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麼你和我去民政局,要麼我出去瘋玩,到時候又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別怪我。”
“你……”他磨了磨牙。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要給他戴綠帽都不會心平氣和,這就是我此刻要的,再次惹怒他,好讓他和我去把這最後的牽累了結。
我也不想這樣逼他,可我有自己的難處,我愛他太深,即便他那樣傷我,每每麵對他,我的心仍舊會忍不住悸動,這是我的悲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狠下心,快刀斬斷情思。
我拿不準再過一天,我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我曾那樣想和他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起牽著孩子的小手,看雲,觀海,弄潮……可惜,一切都成了破碎的泡影。
“你要去盡管去。”他寒著臉拉開車門,疾馳而去。
我出離憤怒了,他是什麼意思?
以為我不敢給他戴綠帽,是不是?
一口老血衝上我的腦門,我跑出小區,攔住一輛的士就鑽進去。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裏?”出租車司機忒不耐煩地催問。
我吐出一口氣,“去本市男人最多的地方。”
出租車司機一臉懵逼,“大清早你找男人多的地方幹什麼?”
“你管我幹什麼,你把我拉過去就行,我又不會少你一分錢。”我知道自己是氣昏了頭,可既然出來了,就幹脆真地做點什麼,說不定我今天撞大運,碰到另外一個讓我喜歡地不得了的男人呢?
司機很敬業,真給我拉到男人最多的地方——婚介中心。
“小姐,謝謝一百塊。”司機衝我伸出手掌,微微一笑,“你應該是想找男朋友吧,這家婚介是本市最好的,聽說隻要交了會員費,保準兒給你找到符合條件的優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