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開總要答應些別人的要求,不管有理無理。
見著一邊的石朗已出了一身的汗,貌似十分的痛苦,阿米蘭便:“我阿家隻是醫者世家而已,並非江湖中人。
仙子若以江湖之法待我,恐怕有失公允,不過這錦盒我便接了。
是投石問路也好,是下馬威也罷,我阿家還沒怕過人,那便三日後再會!“
“神醫果然豪邁,不愧是阿家之後“綠衣的女子著話,頗有些讚賞。
那琉璃仙子卻又拿出古琴來,手撥了幾個音,仿佛萬事無礙,不掛於心,笑了笑:“公子,你接了,便意味著你阿家接了,你可知曉?
至於你阿家是不是江湖人?你又知道多少呢?“
“呸“
司雲卻是輕啐了一口。
琴聲如鼓。
“……”
當三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時,石朗便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鮮血殷紅,淋漓了一地。又聽石朗道:“阿米蘭,要救我,隻有去找老棍兒!”
隻了一句話,石朗便倒頭昏迷了過去,嘴角烏青,直翻白眼,更是有口涎橫流,狀若是中毒了?
“無恥~”
司雲脆生生的罵了一句。
阿米蘭已顧不得罵琉璃仙子歹毒,背著石朗便往毒堂的方向飛奔而去。
街道上人流如織,本是極為繁華的迪倫城,因著這幾日交易會的將要召開,更是人滿為患。
擺攤的,唱戲的,玩雜耍的,又有那賣藝的,算命的,甚至是酒後鬥毆者,讓本已擁擠的街道,變得更是難行。
白之禪隻覺得如逆水行舟,周遭又似滿生著蘆葦。
每行一步,都要撥開眾人。
十分的心焦。
到了毒堂後院之時,阿米蘭脊背之上已微微見汗,大喊著:“老棍兒叔,救命,騎豬的子中毒了,救命呐!”
心憂著石朗的性命,阿米蘭倒是有些慌張。
這阿府的毒堂門臉兒是個“阿家藥鋪”,和其它阿府的藥鋪毫無二致,隻是門臉兒之後卻是一個碩大的庭院。
庭院裏麵才是真正的毒堂。
毒堂四周更是迪倫城的最繁華之處,也都是林立的店鋪,什麼胭脂水粉店,成衣店,武器鋪子,不一而足。
隨著阿米蘭的一聲大喝,庭院裏本忙碌著的眾人,都微微的抬起了頭。
這個“毒堂“阿米蘭倒是來過幾次,隻是那時候他還並不知道什麼所謂的毒堂,隻以為是陪著藥老看看阿家的藥鋪子。
知道是毒堂也是蘇醒了以後,便更覺得阿家底蘊深厚,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現下,阿米蘭的心裏卻滿是疑問。
“難道阿家也是江湖之人?好個毒堂!好個藥老,瞞的我好苦?”
本來心裏還有些慌亂,可是見著抬著頭的眾人,阿米蘭連那一絲慌亂也沒有了,隻覺得本是“夥計“的眾人,好似都身懷著絕技。
“中毒而已,這裏又是何處?
毒堂怕毒?
怕不是要被別人笑話?正中了別人的下懷?“
方大聲的道:“諸位,都過來瞧睢,我的這個朋友中毒了,這是有人投石問路,砸場子呢“
著話,又掏出懷裏的錦盒,高高的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