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果然是認識的,這就是緣法啊,少俠就更不要推脫了,且到室內一觀吧!“樸方大笑道:“昨晚丫鬟這個欲參加秋試的儒生遇到了貴人,我還不是很相信,果然就是如此之巧”
實在是昨晚入鎮之時,阿米蘭和楚逍遙兩人已被樸方盯著了,他的那頭青驢實在是太過顯眼。
那中毒的儒生卻是個逃難的學子,因大夏將亂便投奔啟而來,又想著去啟學宮裏求取個功名。
不成想路途之上,卻是遇到了歹人。
可是這廝也實在是運氣太差,阿米蘭剛給他解了毒,沒成想快要到拒馬鎮之時又遇到了強梁。
那強梁不僅殺了憨貨車夫,更是又給儒生喂了半斤毒藥,若不是儒生薄有些資材,丫鬟又是個機靈的,估計現在已成了野狗的吃食。
掙紮著到了鎮,見著了樸方之時,儒生已昏迷不醒,隻有丫鬟了來由。
樸方先前也有些疑惑,實在是學子千萬,像他這樣背運的也沒有幾個。樸方自己本也是大夏之人,出自啟學宮,出了學宮便在千牛衛當差,已有許多年未曾回大夏了。
這時見著了同鄉,自然沒有不幫之理,也想著以後有個照應,實也隻是順手為之。
現下聽到阿米蘭應承了此事,既然有此緣法,倒是要再麻煩一次阿米蘭。
“能解!”
阿米蘭看了看儒生的情形,便如此道。
樸方道:“那就有勞少俠了,衛中的幾個庸醫可是都束手無策,少俠隻是看了兩眼便能解,實在是令人佩服!”
丫鬟卻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
阿米蘭道:“病分三類,毒有五種,如果病在肌膚,一般的湯藥可解;病在血液,針石配合著湯藥,也可解;如病在骨髓,庸醫無解,我卻有解。
儒生雖看著毒已深入體內,可毒尚在血液和骨髓之間,樸千總,且看我如何解毒!“
不得不,比起殺人,阿米蘭更擅長於救人,他也更喜歡救人。
自老驢馱著的褡褳上拿下一盒銀針,阿米蘭微閉著雙眸想了想,“藥經“之中有載“離魂十三針”,能救人也能殺人。
這一年多來,阿米蘭勤練蛟龍勁,每日不綴,更是把《藥經》也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越來越覺得,阿大老祖給他的《藥經》,不僅是一部絕世的藥典,更是一部武道的秘籍。
就比如這“離魂十三針”既是救人的針法,也好似暗器之法,更像是十三個劍招。
阿米蘭睜開了雙眼,似有毫茫自眼中生出,雙手施針有如穿花蝴蝶,又若點水的蜻蜓,輕觸之,疾若閃電,儒生頭頸肩背胸腹處便被刺入了八顆銀針。
儒生本已青黑的一張臉,漸漸的卻是有了一絲的血色。阿米蘭又掏出阿家秘製的解毒丸,連著喂了儒生兩顆。
便道:“樸千總,三日內,啟國又會多了一條好漢!”
樸方已有些目瞪口呆,實在是阿米蘭舉重若輕的樣子太過於震憾,他又是個明眼的,那裏不知道其中的困難。
拱了拱手,正要話,卻有千牛來報:“樸大人,壞事了,門外有數十個百姓,個個都中了奇毒,正聚集在衛所門外,且著衛所中有人能夠醫治,不知道是不是魔門所為?”
樸方重重的哼了一聲:“南離魔國,卻是有些太囂張了,找死!”
恰此時,拒馬鎮外的一處山穀之中,那晚著“刀下留人”的少俠正威嚴的坐在亭中,亭畔數十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站著。
那少俠道:“公子就是愛胡鬧,死幾個百姓而已又能如何?真是孩子脾氣。如果那阿家的公子真的治不了他,難道他真的要裝死不成?”
笑了笑,有如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