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放厥詞,可阿米蘭那裏肯理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人要低調,無謂的口舌之爭毫無意義!
現下他來藥穀的目的除了“大藥“被偷沒有搞清楚之處,其它的都已經達到,雖然沒有引出背後之人,藥穀也是不夢中的山穀,可是心裏也有了些猜測,便道:“這位少俠的在理,什麼神醫?
世人流言罷了,做不得準!“
“流言那有空穴來風的?阿兄你可就別再謙虛了!”靈不器道。
豬隊友!
藥青蘿也道:“一丸能治百病,也確實可以稱之為神醫,隻是啊,如此通的手段,也隻是傳裏才有。
倒是想看看公子的手段?“
藥青蘿此言倒是發自本心。
善技者,總有技癢的時候!
“哼!“
也許是白羽獻殷勤不成,內心憋了口氣,也許是被靈不器揶揄,麵子掛不住,更也許是這廝今頭腦發懵作死。
笑道:“西涼阿家,三流派而已,一年多年前被人滅了門,能有什麼手段?欺世盜名罷了!“
阿米蘭眨了眨眼!
藥青蘿微微皺眉!
靈不器怒道:“白羽,你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鬼,白雲觀的後起之秀也不過如此。聽你對我藥姐姐有意?
就你這個慫樣子,你也配?“
靈不器終於忍不住把話挑明了。
少年人口無遮攔也是有的,可是如白羽這般刻薄的就有些過分了,當麵揭人短處,卻不是君子所為。
靈不器抽出隨身的佩劍,道:“白羽,你白雲觀以劍法行走世間,素有劍俠之名,今我倒是想請教下白雲觀的劍法是否真材實學,還是欺世盜名?”
微雨落,霧氣漸濃,空氣裏一股火藥味也漸濃。
雨中慵懶,也隻有少年人才有這麼大的火氣兒。
山穀之外,一片霧氣迷蒙之中,南無簫站在一道山梁上看著朦朦朧朧的藥穀,道:“夜煙,你看此時濃霧微雨,是不是正是殺人之時?“
夜煙輕笑道:“公子是不是手癢?也難怪,不殺人反要救人,真是無趣。而且你命人揭了他的底,這樣與我們恐怕不利!“
“心中不憤而已!“南無簫輕聲道。
同時的,另一道山梁之上,一群黑衣人都蒙著麵,各各手執兵器的站定,黑衣人前站著兩人。
一人是拒馬鎮裏高喊“刀下留人”的少俠,叫做歐陽厲;一人白衣飄飄,卻是個新麵孔,叫做風飛花。
如果南無簫在此,一定認得出歐陽厲,也會疑惑歐陽厲怎麼會在此處?這歐陽厲來曆神秘,一直都尊稱他為公子。
可是他卻看不透此人。
隻是此人頗得魔君賞識,讓他也無可奈何。
歐陽厲道:“風公子,藥穀和鑄劍山莊互為犄角,裏麵又都是好手,恐怕我們此行要貿很大的風險!”
風飛花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道:“別人做不了的事,我們未必做不了,你隻需要吸引住穀中護衛的注意就好,其它的交給我!“
“那,公子心!“歐陽厲想了想,道。
轉身,帶著黑衣人便隱入了濃霧微雨之中。
藥坊裏。
阿米蘭雖麵上平和,內心裏已怒不可遏,龍有逆鱗,人有瘡疤,白羽當麵揭人瘡疤,無異於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