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之上,黃發僧人歪著頭,雙手負後,就那樣毫不掩飾地打量著這些來自於不同的地方的黑衣人。
人人皆遮麵,難道是怕自己被別人認出來?
黃發僧人嘴角勾起,神色間的譏諷不言而喻。
那臉色慘白的黑衣人笑了笑,嘴角扯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顯得極其的恐怖,他看著麵前的這個黃發白衣的奇怪僧人,以及他身後那串碩大的佛珠。其實真正讓他提起興趣的不是那與自己的“傍身物”糾纏的佛珠,而是這個黃發男子身邊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其中那盤繞著一把金色長劍的黑蛇讓他興致滿滿。
“看來你是勝券在握了啊?”
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問道,他臉上的青色“枝條”開始蔓延在眼角處,顯得猙獰可怖。
在年輕人身後,那個之前回答問題的人,躲藏在人群後麵,不敢讓那人看到自己。雖然之前兩人隻是有過一麵之緣,根本談不上認識,但是那日人的風采絕倫,從容麵對百家的神態已經深深地刻在了男人的心裏,再也無法抹去。若是有人能夠有機會見到那日此人的精彩表現,絕對會由衷地一句“望而卻步,不敢再前。”
此人,是那地間應運而生的才!
是有望成佛的首要人選。
所以他很害怕,同時也想不通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對那【鎮靈山】裏麵的寶物也有興趣?
男人不敢再想,隻想要躲藏。
黃發男子自然是瞧見了那人,隻是不想再看他,髒。雖然當初兩人隻有一麵之緣,匆匆的一瞥罷了,但是以他的記憶,每一個見到過的人他其實都記得,但是大多數的人他都不願意記住,因為他覺得那有些太浪費腦子了。
有些人他還是願意去記住的,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比如那剛進去的那一夥人,尤其是那個一直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的年輕人,雖然他境界不是很高,但是他身邊的人可都不簡單。這人,有意思。
黃發男子笑了笑,將十字架摟著,然後道:“勝券在握不敢,畢竟你們這麼多人是吧?”他看向男人身後的那夥黑衣人,以及在這之後的龍群,那些龍群的身上,可都是有著不少的黑衣人在其上啊。
黃發男子收回視線,看向麵前的這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笑道:“不過八九十的把握我還是有的。”
“哦?”
一個黑色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黃發男子身前,他一隻布滿黑氣的白皙手腕已經伸出,緊緊地握在那被用來抵擋黑氣的十字架上。
十字架中,那黑色的蛇爬到那金色的長劍的劍柄處,然後一口將劍吞咽下去。
黑衣男人瞬間抽手,身形倒退,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麵前那始終笑容玩味的黃發男人。
那
個十字架瞬間變換了形態,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黑蛇盤臥在黃發男人身邊,此時見黑衣男抽手而回,黑蛇又變回了十字架的形態,肉眼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你一個僧人,居然用這等邪術?!”
黃發男人右手搭在十字架上,身子前傾,笑著道:“若是為了除魔,就不是邪術了。”
“嗬嗬,你也不過是個虛偽的出家人罷了。”
黃發男子笑了笑,“我其實不算是出家人,因為我對這兒女情長的事情依然抱有念想,所以你我虛偽可以,若我是出家人的話我可就不答應了啊。”
“嗬嗬……”
臉色慘白的年輕人隻是笑了一聲。
他盯著黃發男子,眼睛眯起。
黑衣人突然摘下兜帽,露出了完整的臉。
黃發男子嘖嘖道:“沒想到你也不容易啊,頂著這麼個玩意兒出來,居然會是這些人的頭兒?!”
在臉色慘白的年輕人的頭上,有一張閉著眼睛的臉,和年輕人長得很像,隻是還是有些許不同,這其中的古怪,真的不是三眼兩語就能盡的。
“嗬嗬。”
那人頭上的那張閉著眼睛的臉突然睜開眼睛,張嘴笑道。
他一臉邪笑,聲音尖銳地笑著。
聲音聽著很不舒服,黃發男子是如此,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都不由得身子不可抑製的微微抖動,感覺像是拿刀在摩擦自己的耳膜似的,難受至極,如同遭受世間最難熬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