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旺這話一落,陳旭臉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
正如何永旺之前評論的那樣,他確實是個半吊子。
要翡翠,他確實比較熟悉,畢竟他以前沒少和其他富少一起玩兒賭石。但到軟玉,他就是個外行了,跟除了何永旺之外的其他人沒有區別。
在他的印象中,羊脂玉就是越白越好!
“難道不是嗎?”白婷玉替陳旭問道。
“當然不是!”何永旺淡淡道,“羊脂玉質地細膩、光澤滋潤、狀如凝脂,是軟玉中的極品。許多人都認為真正的羊脂玉,一定是白色的,越白越好。這其實是個謬誤!
真正的羊脂玉,或有白色或白中偏黃,都是有可能的。隻看外表,其實很難分辨羊脂玉的優劣。但是想分辨出來,卻也不難。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好的羊脂玉,在燭光下是柔和而微微泛黃光的。比如這種!”
著話,何永旺已經掏出一個打火機來打燃,照到了羊脂玉鎮紙上。
果然如他所的那樣,光暈柔和而微微泛黃,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美感。
“而差的羊脂玉,在燭光下會透出微微的淺灰色調,比如這種!”
話的同時,何永旺也將打火機移到了陳旭的羊脂玉觀音上。
眾人果然見到,這玉觀音的光芒有些灰色,雖然也很柔和,但和剛才的鎮紙一比,就相形見絀了。
何永旺收起打火機,對陳旭道:“這個玉觀音,確實是羊脂玉,不過隻是普通貨色,價格應該在6000元一克,你被騙了!”
聞言,陳旭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他本是用自己的羊脂玉,來證明陸錚送的是次品,卻沒想到,最終卻證明了他的是次品。
這可真是裝叉不成……砸了自己的腳!
“爸,那這個鎮紙值多少錢?”何佳佳眨著眼睛問道。
“5100萬!”何永旺淡淡道,直接報出了一個十分準確的價格。
“姑父,你不會搞錯了吧?這個鎮紙就算是羊脂玉,也不至於這麼貴吧?要不你再看看?”白婷玉不死心道。
何永旺擺了擺手道:“不用看了。這鎮紙我以前見過!去年嘉世舉辦的秋拍,這鎮紙就是壓軸的拍品。負責鑒定的人,就是我!”
聞言,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何永旺僅僅看了這鎮紙一眼,就認定其實頂級羊脂玉。
難怪,何永旺能準確出這鎮紙的價格。
下一刻,眾人便再次看了陸錚。
白婷玉一雙眼睛嫉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她老公第一次登門的時候,送的禮物是價值55萬的紫砂壺。之前,她還曾當著眾人的麵大聲炫耀出來,深以為榮。
可再看看陸錚送的東西。
一件是價值無法估量的翡翠盤龍簪,另一件,雖不如盤龍簪,卻也是價值五千萬的寶貝!
白婷玉隻感覺臉頰一陣火辣,仿佛被人抽了一巴掌。
“陸啊,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怎麼也不出來呢,差點兒讓我們誤會了你。”白雪心語氣複雜道。
“是我的錯。下次我會注意的。”陸錚謙遜道,臉上適時露出憨厚笑容。
白雪心嘴角一陣抽搐。
還有下次?
雖然陸錚臉上的表情很是憨厚,語氣也很是誠懇,但她總感覺陸錚在裝逼!
可惜,她沒有證據!
白宏展則是氣得牙癢癢,見到陸錚這憨厚的笑容,他就想起了剛才被陸錚擠兌得下不來台的場景。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往陸錚那臭臉上來一記老拳。
又來特麼這套!
剛才怎麼不見你憨厚?
“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陸,不知當講不當講?”何永旺突然轉頭看向陸錚,正色道。
“姑父請。”陸錚連忙道。
“我記得很清楚。這個羊脂玉鎮紙,去年秋拍被聶氏珠寶的董事長聶國雄拍下了,後來送給了其最疼愛的兒子聶浩宇。不知這鎮紙怎麼到了你的手裏?”何永旺盯著陸錚,沉聲道。
“對呀?”
白婷玉驚呼一聲,也反應了過來,大聲質問道:“陸錚,你自己就是個窮子,還欠著一億多的債。你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鎮紙,更別那價值上億的盤龍簪了?!”
“他已經過了,是朋友送的!”白洛神冷冷道。
“嗬嗬”
白婷玉譏諷一笑,看著陸錚道:“陸錚,你不會,你那個朋友就是聶氏珠寶的少董,聶浩宇吧?”
“確實是聶浩宇!”陸錚點頭道。
“我呸!”
白婷玉直接“呸”出了聲,不屑道:“你要是認識聶浩宇,還會沒錢還債?我看這禮物是你偷的還差不多!”
別墅內眾人聞言,都是目光一沉。
白婷玉這話的,並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