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 報仇+回京(1 / 2)

憶君沒有說錯,都是她的錯,她想要的東西,是踩在無數人的白骨上,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她不會後悔,因為她要守護的永遠沒有改變,如今也沒有改變。

她以為能夠能夠放下那個憶卿,今日被憶君提起,才知道,那個男子已經印在了自己欣賞,縱然不喜歡,縱然也不恨,卻還是會以自己想不到的方式留存著,她想起了許多。

她想起她曾對他說過,相傳,在享有盛名的瓷器中,天青色為眾多釉色中最為珍貴的一種,燒製出爐的那一刻必須正逢雨過天晴。

她想起,春風吹綠了兩岸,漁者在運河上高歌,似乎活潑了運河。

煙雨蒙蒙,細細灑下,卻透著一絲清冽,沁人心脾。

那日,似乎似命定的一般,他舉著油紙傘走出畫舫,便見著了她,那人就站在那裏,定定的看著自己,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仿佛是在等他一般。

此刻才明白,如何才是一眼,萬年。

雖然那是原先的身體所經曆的事情,卻刻在了她的記憶上,太過美好,太過深刻,一場煙雨,一生情。

她記得這具身體向他說過,是怎樣的機緣才能讓青花現於人間,而這背後又藏著何等驚人的守候,是不是就像我人間匆匆而過,卻尋到了你,我是何等的幸運。

她記得這具身體也曾說過,憶卿便像那青花瓷,溫潤淡定中,透著一種超塵脫俗的風華。

就如天青,此生隻等煙雨……

他隻是等著她,當她已經不是他心目中的她,他斷然離去……

此時子儀才明白,虞姬為什麼選擇自殺,因為虞姬隻是楚霸王的虞姬,沒有了楚霸王,何來的虞姬……

憶卿懂,而她不懂……

東傲國

“瞧著,人給你帶來了”龍傾辰大搖大擺搖著扇子晃晃悠悠卻又有一種獨有的灑脫走了進來。

若昕倒著自己的茶喝著,這段時間無所事事,突然喜歡了這曬著太陽悠閑自在的感覺,趴在窗戶上淡淡的看了眼迎麵而來的龍傾辰,知道他說的是李姐。“人呢”。

“在大堂押著,免得髒了地方”龍傾辰嫌棄的說道,瞥了眼站在旁邊似乎是小奴角色的子繁,隨即打趣道“這麼缺男人?見個少年就帶回來?我們郝大人也被你收入囊中?家裏的嬌夫不要了?”

若昕也懶得廢話,放下杯子起了身,“帶到大牢,派個人行刑,你和我看”。

“好”有趣的事情是不會少了他龍傾辰的。

看著少年要跟上,若昕揉了揉眉心,她能看得出來小魚,師爺,小武都愛給少年臉色看,少年過的有些辛苦,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滿意的,就是少年什麼都不說,默默的忍下來,這點若昕還是欣賞的,便也多照顧一些,“別跟著,在這裏待著,牢裏不是你去的地方”見著血腥的要是暈倒了還得自己收拾。

“嗯”這一點若昕也滿意,那就是聽話,少年夠機靈,像當初的七弦,但也有一點七弦沒有,那就是會看眼色,畢竟在青樓什麼人沒有,察言觀色那是基本功,也很聽話,不驕不躁,自覺主動規劃自己為下人一類,也省得若昕麻煩。

讓若昕覺得身邊沒有小奴的時候,把子繁帶在身邊貌似也不是個壞主意。

她不會有人人平等的觀點,那隻是一個理想的天真的思想,在前世身為特工的她就明白這一點,在這一世更沒有那個心力去向任何人自不量力的強調什麼人人平等,這就是這個現實的社會,交給別人人人平等隻是在讓他往後的路更難走,如果要吃苦才能生存下來,那就隻能選擇吃苦。

她隻需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情利弊,然後就那個人自己的選擇,別人包括自己都無權幹涉。畢竟不是所有自己認為對的選擇,對別人來說都是正確的,都是合適的,都是好的,都是有利的。就像她對待郝鑒,告訴他他可能失去的東西,讓他自己選擇。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沒有進到牢裏就聽見了李姐尖銳的叫喊,若昕皺了皺眉,牢房潮濕陰暗,氣味難聞,想來李姐也肯定是被嚇壞了,但是不報仇還真不是她若昕的個性,要不怎麼解她心頭之恨,因為郝鑒剛剛上任,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牢裏沒什麼犯人,也或許是經過了安排,牢裏除了李姐的叫聲沒有別的聲音,李姐的叫聲在空闊的牢裏回蕩,更加的森然。

因為若昕事先的安排,李姐戴上了腳鐐,被龍傾辰安排的侍衛按在地上,衣衫淩亂,發絲飛散看著迎麵而來的龍傾辰和若昕,若昕勾了勾唇,浮出一個慣有的冰冷的笑,睨著李姐“不認識了?”

“你……你?……你!”一時間李姐心緒淩亂,態度百轉,看著女扮男裝的若昕,這才認了出來“原來是你!”她心裏也明白,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果然還是栽在這個小蹄子手裏了,當初她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