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巴特泰在心裏思考著。雖然帝國民眾口中相傳野蠻人都是些腦子裏隻長肌肉的蠢貨,但眼前這個巴特泰卻是野蠻人中少有會思考的將領。
現在情況很明顯,人類軍隊已經列好了陣勢,而巴特泰也的確見到了這支帝國軍隊並沒有穿著散發銀光色的神佑戰鎧。在聯想之前幸存的族人過的這支人類軍隊改變了作戰方式,巴特泰眼珠一轉,頓時想出了一個破局的辦法。
“哈巴曼,等候我會放出部分人類俘虜走在前頭,你領上一百多個弟兄跟在後麵聽我號令。一但鼓聲響起,你們就逼著這些人類俘虜往前衝。但切記一定要在這些人類俘虜後麵,不可貿然衝在前麵。”
“是!”哈巴曼領命而去。
不一會,一大批的人類俘虜被幾十個野蠻人押著從軍陣的後方來到了山腳下,他們被亂糟糟地聚集在了一起,等候巴特泰的命令。
哭喊之聲不絕於耳,山腳下野蠻人軍陣前的異動也被安格爾看在眼裏。雖對於這種情況他早有了心裏準備,但當野蠻人真的拿出俘虜攻城的把戲後,安格爾內心還真是有些忐忑不安。
“咚咚!”
在野蠻人的軍陣中,震耳的鼓聲突然響起。這時就聽見山腳下的帝國難民突然發出陣陣慘叫聲,原來是排在他們後麵的野蠻人戰士正在提刀砍人。
野蠻人的辦法很血腥,但非常有效果。排在山腳下的帝國難民見背後的野蠻人暴起殺人,隻得像發了瘋似的一個勁的往半山腰的安格爾陣地衝去。
“所有人!”
這時的安格爾抬起了手,雖然不是第一次指揮部隊進行射擊,但這次安格爾卻是手心手背都有了汗。畢竟這次他們射擊的目標可是帝國的子民,雖然明知道他們是被脅迫的。但安格爾心裏清楚,一但要是讓這些人衝散了列隊陣型,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屠殺。
“對不住了,帝國的各位。”安格爾眼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平民馬上就要衝到一堆石頭的旁邊,他就明白自己不能在等了,再往前幾米這些平民就會落入專門為野蠻人所準備的陷阱。
“趴下!”
正當安格爾要把抬起的胳膊甩下去地時候,也不隻是誰用帝國語大聲喊了一句趴下。這時衝在最前麵的帝國子民聽到這萬分熟悉的帝國話語,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如夢初醒,安格爾在電光火石之間回味過來,也立刻跟著這個語音喊了起來
“趴下!趴下!趴下!”
跟著安格爾喊話的語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高,跑在前麵的帝國子民現在是徹底停住了腳步,他們當然明白對麵的帝國軍人喊著的家鄉話是什麼意思。
“山腰上的那些人類士兵在喊什麼?”
聲音震撼地,自然傳到了山腳下的巴特泰那裏。可巴特泰雖然是野蠻人的指揮官,但他既沒有學也不屑於學人類的語言,自然也就聽不懂安格爾他們在喊什麼。
沒人回答,所有的野蠻人都不知道對麵到底在喊什麼,這其中也自然包括了正在率領部隊往山上衝鋒的哈巴曼。
“嗎的,這些兩腳羊怎麼都停下來了!”
對麵的喊聲仍在繼續,而帶頭的哈巴曼看見原本衝在前頭幾步遠人類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立刻把掛在腰挎的大刀拔出。對於這種情況,他已經是相當有經驗了。
“唰!”
哈巴曼一刀下去,但卻隻砍到了空氣,因為他刀前麵的那些個人類俘虜竟然齊刷刷的趴在了地上。
“他嗎的”
就在哈巴曼在此提起刀想要把刀往地下趴著的俘虜後背紮去的時候,他眼底的餘光恰巧捕捉到了那密密麻麻的青色光亮。
哈巴曼終於結束了他短暫而又罪惡的一生,連續十幾個奧術飛彈不僅穿過了哈巴曼的身體,甚至連他手中的大刀也被撕成了七八塊碎片。
青色的奧術飛彈繼續飛行,無聲無息之間,後麵還直挺挺站著的野蠻人不是胸腔或肚子被瞬間穿出出了好幾個大洞,就是腦袋和四肢被奧術飛彈穿的隻剩一丁點的皮膚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