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離七揉了揉被離絕重拍過的頭,委屈的看著離絕走出帳外的背影,“爹,一百桶這麼多啊?能不能少點?”距離一營最近的小溪是在二十營所駐紮的王村,少說也有五百米的路程啊,嗚嗚嗚,一百桶要挑到什麼時候啊?
撒嬌沒用,回答離七的隻有晃落的帳簾和茶杯輕碰的聲音。
離七轉回身低頭收回可憐兮兮的表情,又抬頭時,便看到一副美人品茶圖,大哥真不愧是人間絕色啊,肯定比那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南月國的安王還要美上百倍,誰知道從未現於世人麵前的安王究竟是個什麼挫樣!要說誰能比大哥美,就隻有夢裏那統一四國的美人了。
夜王看著離七一會呆愣,一會搖頭,一會感歎的表情便知道離七在想什麼。
夜王七歲時,在西羽國邊境與離七結拜為兄弟,這些年兩人都是呆在同一軍營,兄弟感情異常深厚,彼此之間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夜王心中對離七的評價便是:極好美人,男女不論!
當然,在別人眼裏,離七這副模樣便是愛好男色,相思夜王。不過,夜王知道,對於美色,離七隻是純粹的欣賞而已,離七腦子笨,感情這種事,他不懂!
夜王慵懶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你做的是什麼夢?還能把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給嚇哭了!”
離七苦笑的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諷,天不怕地不怕?嗬!不都是被老爹給趕鴨子上架的嗎!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其實她的膽子比老鼠還小。
“夢?”正想著要說夢境的事時,卻發現記憶模模糊糊的,就連美人的模樣也不記得了,隻記得幾件大事和一些瑣碎的小事罷了。
離七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夜王,夢嘛!都是假的,何必當真。這般想著,離七隨意的擺擺手,“唉!不過是個噩夢罷了!我沒事的,放心吧!”
——
離七隨便的說了兩句,便走出營帳挑水去了。一路上,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很怪異,就像當初說她娘娘腔的時候。
其實別人說什麼於她來說真的無所謂,她本來就是個女的,
娘娘腔就娘娘腔,這說明她美唄,即使男裝也遮擋不住她的傾世容顏與無邊魅力,有什麼好反駁的。
要不是老爹說,若她不能擺脫這個綽號就讓她永遠沒有錢花,沒有錢她怎麼救助窮苦百姓,怎麼喝酒開小灶啊?
這個要挾簡直太惡毒了,雖說祖父送給她的東西不少,隨隨便便一個物件便抵千金萬金,
可是都放在家裏啊,雖說她偷偷帶了一些,可卻被狗鼻子般的老爹給繳了,每次她把金子藏哪他都能聞得出來。
這種靈異事件,神也無法告訴她答案!
離七挑著兩個空水桶,昂頭挺胸的朝小溪走去。一路上不停的與來來往往的士兵鬥著白眼。
......
二十營的士兵與離七有過節,原因是,二十營的士兵認為他們老大的未婚妻之所以會拋下老大而離開,完全是因為離七這小子勾引教唆的。
自那以後,二十營的士兵老是與離七不對付。離七被二十營士兵暗中報複的事例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