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的曼琉璃望著那一輪汪月,感覺似曾相識。
在哪見過呢?原來是自己跳海時,月光也是這樣的皎潔。
“曼氏集團董事長意外身亡。集團內部不僅有內爭現象,而且近日股份不斷下跌。曼氏百年企業是否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砰!”
電視機前的曼琉璃隨手拿起手邊的水杯砸向電視。
不分是非,不做調查,不去了解,就拿別人的傷痛去博他人的眼球,那不是報道,那是喪心病狂。
曼琉璃乍然想起,哥哥致遠還在公司,已經兩沒有回來。就打包了飯菜,去公司。
一進公司的大門,蕭條感油然而生。
“哥哥還在忙嗎?”曼琉璃佯裝漫不經心詢問著前台。
“剛剛結束會議。”著拿起電話想要打給曼致遠秘書。
“不用打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剛用房卡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交談聲。本想退出去,卻聽到一熟悉男聲:“致遠,法律程序還差遺囑需要更改,更改完就可以對外宣稱破產,我們自立門戶。隻是……”
站在落地窗前把玩著酒杯的男子聽到陳旭堯吞吞吐吐,轉過身:“沒關係,這裏就我們兩個,有什麼話直就可以。”
陳旭堯直了直身子,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琉璃怎麼辦?”
曼致遠:“在日本有一套房子,我會盡快安排她去。”
陳旭堯:“可是……”
曼致遠:“夠了,對她我已經是仁至義盡。在日本是死是活,憑她自己的本事。”
曼琉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公司從出事到現在,都是哥哥一手策劃的?不敢再想下去,顫顫抖抖走出來:“哥哥。”
本來交談的兩人聽見聲音,一同向門口望去。
曼琉璃步子沉重,身子也抖的厲害:“哥哥,你在騙我對不對。”
曼致遠心下想到:“瞞不住了。瞞不住也好,早處理掉早省心。”便對陳旭堯:“旭堯,你先出去下。”
陳旭堯似乎還想再點什麼,但又咽了下去。路過曼琉璃身邊時,想安慰她,可這個場合他沒有身份。
聽到陳旭堯關門聲,曼致遠才開口:“既然都聽到了,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問完趕快回家收拾行李,然後去日本。”
曼琉璃:“哥哥,你……”
曼致遠:“別喊我哥哥,我不是,你也不配。”
曼琉璃深吸一口氣,她要冷靜,“是不是那些股東做了什麼,才不得已這樣?”
“沒有!都如你所想,一切都是我做的。”
曼琉璃怎麼也沒有想到,曼致遠會承認,會回答的這麼平靜。
“曼家百年的基業,你就讓他這樣斷在我們手裏嗎?”
曼致遠:“不是我們,是你!我可沒有過我姓曼我骨子裏流的是曼家的血。”
“曼致遠!”曼琉璃忍無可忍:“父母給與我們一切,你現在竟然……”
“父母?現在是要跟我提父母了嗎?好啊,我就好好跟你一。”曼致遠發狠拽住曼琉璃就往自己辦公桌前拖,曼琉璃沒跟上動向,險些摔倒,手裏一直拿的飯菜隨之也撒了一地。就算曼致遠定眼一看這些飯菜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但此時此刻怎樣也抵擋不住自己的憤怒。
曼致遠把曼琉璃拽過來後,就伸手翻開一直扣在桌子上的相框。相框是裏框的是兄妹倆還有父親一起去遊樂場時拍的照片。
曼致遠把相框扔到曼琉璃麵前,“仔細看看你的好父親。他假慈善他假仁義!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曼致遠,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這樣他!他從來沒有對不住我們一分一毫!”
曼致遠聽著笑話,冷笑道:“是啊,他確實是從來沒有對不住你。但你有問過他,有沒有對不住過我!”
曼琉璃詫異。
“十八年前,我的父母隻不過是帶我出去遊玩。可你的父親為什麼非要撞上我們?他為什麼又是醉酒?為什麼我的父母雙亡他確健在?”
一連串的信息轟炸在曼琉璃心裏,腳底開始生軟,跌坐在地上。
曼致遠覺得還不夠:“怎麼?受不住了?殺人償命可是經地義的事。”
曼琉璃突然想到父親就是死於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