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不管其他人的反應,起身去到曼葉青麵前,用自己的袖子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寬慰她道:“你不要自責了,你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麵前。他們都,有事沒事疼一疼,身上百病通通走。”
當然,最後一句是曼琉璃自己胡扯的,誰願意無緣無故總是生病。就像是感冒發燒,鼻子不透氣後,才意識到,原來連呼吸新鮮空氣都是一件美好的事。
曼葉青聽曼琉璃這樣,破涕而笑。
這時,又響起了拍門聲。
杜文昆一開門,木朝陽就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金九皋與煜鳴珂。
木朝陽抓住曼琉璃的肩膀,使勁搖晃:“琉璃,你怎麼又得病了,鳴珂你不久於世,真的假的?
你真是太悲慘了!好了這個病,又得了其他的病!也好,早辭去就少遭些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多燒些錢給你,你在冥府裏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曼琉璃快被木朝陽搖散架,又聽著他稀裏糊塗的話,還真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暈死過去。
曼琉璃轉頭恨恨盯著煜鳴珂。
煜鳴珂刻意清清嗓子:“我不這樣,怎會有人惦記你,順道來看你。”
曼琉璃給了他一白眼,懶得理他,看向離眾人稍遠的金九皋。
“九皋,我……”曼琉璃轉念想到,這場合道謝不適合,吞吞吐吐了半響:“你也來了啊。”
金九皋冷笑道:“本不想來,可在門外聽了半,覺得裏麵甚是精彩,不得不進來瞧瞧。”
本來就各懷心事,這下氣氛冷徹透頂。
曼琉璃見各位表情逐漸凝固,急忙笑嘻嘻緩和氣氛:“那什麼,謝謝大家過來看我。”
隨即開始蹩腳的學著他們語氣話:“琉璃心裏感激不盡,感激涕零,總之快要感動的哭了。如今色也不早了,大家就早點回去休息。明我們還要早起上課。”
“先生下山去了。”木朝陽插嘴,“明日回不來的,所以明日我們可自由修靈。”
“嘿,我你這個孩。”著敲打著木朝陽腦袋,“你早回去休息怎麼了?你做一個早睡早起奮發圖強的好孩怎麼了?”
木朝陽氣憤拿掉曼琉璃的手:“孩?你誰孩?我明明已經十七歲!是個大人!大人!”
“呦嗬,十七?都沒有成年呐,怎麼就不是孩了?”曼琉璃覺得逗,不禁想起那些古人十四歲便可娶親生子的事情。
饒有興趣問道:“哎,朝,你家裏給你指沒指親事啊?我聽你們十四五歲就能有娃啊。”
木朝陽不知是氣到漲紅臉還是害羞紅了臉:“男……男子漢大丈夫,應先有番地,再談這……這種事。”
曼琉璃聽木朝陽聲音越來越,笑道:“哈哈,那就是沒有嘍。不過才十七歲就能有如此覺悟,已經很了不起了。”
著重重歎了口氣:“唉,想起我十七歲時。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還有推擠成山的試卷……”
“琉璃。”木朝陽聽不懂曼琉璃在扯什麼,“你在什麼啊?去年我們哪有那麼累,就數你最能偷懶了。”
曼琉璃:“啊?是……是嗎?可能,可能姐姐記錯了。”
木朝陽:“姐姐?你雖比我長兩歲,但在如雲院我們從不按年齡排位,你忘了?”
“什麼!長兩歲!”曼琉璃瞪著大眼,難以接受,“朝啊,可能是姐姐長得有點年輕,可姐姐真的二十二歲了。”
段澤洋扶額歎息,這是不能再聊了,拉走木朝陽:“琉璃,你好生休息,我們就先走了,明早我再過來給你把脈。”
“好好好。”曼琉璃敷衍段澤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木朝陽,“朝啊,明也跟段兄來吧。”
“不!”木朝陽拍了她了,“你們年齡才相仿,要找,就找他們。”
段澤洋看不下去,移身,擋住曼琉璃的視線:“琉璃。”
“啊?”
“色已晚,早休息。”
“哦,知道了。”
眾人出了曼琉璃的舍寢,曼琉璃還在擺著手,高呼:“朝,再見啊!”
曼葉青與金九皋離的近,便先回了舍寢。
走了段路,煜鳴珂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她不去演戲本,真的可惜了。等月圓夜,我就傳音訊給家裏,讓他們來時,帶些戲本來。
到時朝與琉璃排一個,肯定會讓各家長輩都喜歡。”煜鳴珂故意把朝二字拖了拖長音。
“煜鳴珂!你真是看戲不嫌熱鬧!”著木朝陽向煜鳴珂追去。
杜文昆見此笑了笑,也隨即向各位拜別。
段澤洋一直氣澗凡臻引了重術,不理他。
澗凡臻也自知有錯,但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