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知道你剛剛什麼了嗎?”
曼琉璃抬起頭,看著滿臉嚴肅的段澤洋,“什麼?”
“輪回道,亡靈之地。”
曼琉璃不答話,仍是自顧自的笑了下。
“琉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段澤洋焦急問道。
曼琉璃站起來,走到窗邊,“今晚的星星真多啊。段兄,我累了,你回吧。”
這種落寞的背影段澤洋似曾相識,她的世界裏隻有她一個人,不允許有人闖進去。
“琉璃,好夢。”
曼琉璃在窗邊呆呆的站了一晚上,想了很多。
她確實是沒有辦法償還這些恩情。
紅衣曼琉璃在輪回道裏已消散,要是她再一走,這具身子就是空的,也許會化成白骨或者腐屍。
“你黑夜白晝不分嗎?”麵具人還是坐她旁邊看著書,一副不管我事的狀態。
曼琉璃坐起來,怔怔的看著身邊的麵具人。
麵具人淡淡開口道:“怎?書沒扔成?”
半響。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還有那些法器,是不是你自損靈修帶進來的?
你作為夢棲場的場主,有沒有辦法解了你我的這種約束?”
麵具人心中一驚,立即冷靜下來,“你是聽何人講的這些胡言亂語,簡直是無稽之談。”
“騙我!書上記的很清楚,帶東西進……”
“若是書上全為真,還要他人試術作甚?”
曼琉璃急道:“你實話,你跟我講實話。你知道嗎,我根本償還不了你們的恩情!”
“我是甘願。”
“甘願?那你有沒有問過我到底想不想要。”
麵具人怔了一下,良久才開口:“對不起。”
曼琉璃跌坐在地上,半響調整好自己的請情緒,道:“對不起,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你們是為我好,自從青龍潭回來,我沒有一處是讓你們放心的地方。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我真的不想再經曆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習,我走之前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找到下一位持書人。
我不會你受幻境折磨,相信我。”
麵具人看著她,有些事隻有身不由己才能解決,無論對與錯。
“走?你去哪?”麵具人問她。
曼琉璃:“一個很遠的地方。”
麵具人:“很遠的地方?”
曼琉璃:“是,不會再回來。”
麵具人聽後,定定的看著她。
曼琉璃笑道:“所以啊,你們對我做的事,我一件也償還不了,但我一定會記住這一份份感動。”
麵具人觸動,坐到她身邊,問道:“有多遠?能不能找到?”
曼琉璃笑道,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拍著麵具人的肩:“麵兄,你我能不能在這短時間內修完這麼多東西啊?
我們起碼還有個九年義務教育,一科一科的學。哦我懂了,你這裏是死亡突擊班。”
麵具人打掉曼琉璃的手:“胡言亂語。”
“切,我這是已經做好了奮鬥的決心。”
“那好,你要先修習什麼?”
曼琉璃仔細想了想,憤憤道:“牽製術!好幾次我差點死在這上麵,簡直痛不欲生,我回去後,就報仇。”
麵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若你真有如此決心,甚好。”
曼琉璃:“走啊麵條兄,你找地方,咱們練那玩意去。”
麵具人:“你要好好喚它,凡物皆通靈,才可以加以利用。”
曼琉璃:“好!麵條兄你放心,我肯定改。”
麵具人無奈搖搖頭,隨即大手一揮,“轟隆轟隆”,新生代替掉舊址。
“這是如雲院的試煉場,試煉日當,不僅會有前來應煉的人,如雲院子弟家中長輩也會來。”
“啊!那我……”
“如雲院試煉通過後,如雲院子弟就會四散各方,獵獸收靈。一年半載,甚至是十餘年不往返家中。
獵獸,死傷,是常事。試煉完成後,與家中長輩一別,可能便再無相見之日。”
“為什麼不回去?父母不應該也是組成我們生活的一部分嗎。”
“大道存心中,生死置身外。”麵具人平靜回答道。
但曼琉璃接受不了這樣的設定,道:“大道?我看你們這是自私。”
“若真如此便好了。”麵具人似有些失落,“好了。我站在這裏不動,你把你的牽製術向我引來。”
“這……我傷到你怎麼辦?”
“夢棲場中,無事。”
曼琉璃略有不安,開始努力回想引出牽製術的方法是什麼。
本來好好待在袖子裏的折扇突跑出,定在她身邊。
曼琉璃不解折扇為何突然出來,可又轉眼想到澗凡臻給自己下牽製術時,是從劍柄引出。
曼琉璃盯著折扇,立即茅塞頓開。左手迅速握住折扇,右手像拔劍似的折扇中抽出一縷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