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代維叩響房門。
好一會後,房門打開,錢駿馳看到來人是代維後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隨後這才喚了一聲:“代師兄!”
代維見他腰上纏著的繃帶,開口詢問道:“傷勢好了一些沒有?”
“好多了,多謝師兄手下留情,隻是些皮外傷了,很快就會好的。”到這裏,錢駿馳想起了先前那詭異的傷勢,臉色不由得有些泛白。
代維伸手想要摸了摸他的腦袋,錢駿馳後退躲閃,但在代維的目光下最後還是屈服了,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代維將手放到了他的頭上。
代維的手在錢駿馳的短寸上摸了兩下,就在錢駿馳以為他會給自己治療傷勢的時候,代維收回了手,衝他道:“這個發型挺適合你的,看起來很精神,就是有些紮手——師弟早些休息,這樣傷勢才能好得快些。”
罷,他衝錢駿馳點了點頭,隨後又走到方鏡月的屋子前叩響房門。
錢駿馳對代維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思索著走入了屋內,就連房門都忘了關上。
都男人的頭是不能摸的,但錢駿馳對代維摸他頭的舉動卻並未產生太大惡感,他完全摸不到代維的想法,畢竟才僅僅接觸了不到一,這可以理解。
但與此同時,他也摸不透自己的想法了,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控製著,讓他失去了一些自我控製和自我判斷的能力。
思即此處,他心有惶恐,連忙利用聖師的能力查探身體狀況。
聖潔的白色聖力在體內流淌,一一查探後,他發現四肢百骸、脛骨皮血中並無任何異常。
突然他哆嗦了一下,隻覺頭皮酥麻,像是正在被人輕輕撫摸,異樣的感覺使得整個身子都開始微微戰栗,短暫的涼意後,整個身體都變得無比放鬆。
再抬眼時,原本有些陌生的壞境多了一些熟悉和親切,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倦意襲來,錢駿馳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後爬到床上蓋好被子,在那種安全感的嗬護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代維在叩響方鏡月的房門後半餉都沒有得到回應,他知道方鏡月還未睡下,於是衝房內的方鏡月道:“看來師妹是睡了,那師兄就不打攪師妹的好夢。”
完這話,代維轉身離去,卻是並未回到自己的房屋,而是悄然地走到了錢駿馳的窗前,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錢駿馳熟睡的身影。
“我定義……”他在聲地喃喃言語。
夜色漸漸消逝,一縷陽光透過未掩實的房門縫隙透進屋中,錢駿馳揉了揉臉後睜眼伸了懶腰,握拳的右手觸及某物,傳來略顯冰涼的觸感。
他驚愕轉頭,卻發現自己的手正抵在代維的右胳膊上,那略帶冰涼的觸感正是他觸碰到代維的衣物所感知到的。
錢駿馳猛地從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睛看著代維,“師兄……你……你怎麼在這裏?”
代維笑了笑,在錢駿馳驚愕的目光中將手伸到了他的頭頂,摸了摸短發後這才開口:“我在探索遺跡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故事,傳在上古時期有一座山,山上有一隻鳥,這隻鳥不會啼叫,所以生而孤獨,它用一生去尋找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