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上該說的，她不都已經說了嗎？”淩雲微微低眸，斜靠在椅子上。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柳悉鳴原本還在輕笑著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形的壓迫，“淩助理還是好好想想再跟我說吧，畢竟……伯父那邊雖然出來了，後續還是需要證據來撇清關係。”
聽到柳悉鳴這樣說，淩雲連忙坐直，透過前麵的後視鏡看向柳悉鳴的眼睛，“你用不著一直拿這件事來提醒我，想必你背後的老板也會覺得這件事發生的比較突然吧。”
柳悉鳴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那就說你知道的。”
“我又從哪裏知道。”淩雲扭頭朝窗外看去，“這兩天工作上我出了些小問題被她抓到了。”
柳悉鳴聽著淩雲的話，微微思索，“你這意思，以你對她的了解，她會不會對你產生了懷疑？”
“懷疑？”淩雲微微思考，“興一不正好有你的人嗎？我幫你做的那些事情不都有你的人看著？你可以去問問當時有沒有什麼其他情況。”
“你……”柳悉鳴還想再說什麼，透過後視鏡卻發現淩雲此刻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不再說話，一邊開著，一邊透過後視鏡瞥向淩雲。
就在他開著車停在了一個路口處，正準備說些什麼話時，隻見淩雲回過目光看向他冷冷道：“你要是替你的老板問完了，那就下車吧。”
剛才，窗外的風景不斷掠去，她的腦海裏還是不停的回憶起剛才戰雲飛筆直的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揮之不掉……
揮之不掉……
戰雲飛……她還是回去再看一下吧。
柳悉鳴扭過頭看向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還有事。”
柳悉鳴見淩雲沒有看他，也轉回身子，看著前方車外接著道：“現在回興一也到了下班時間，我送你回家。”
“我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麻煩你下車。”
“私事？”柳悉鳴又扭頭看向她，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人似的，突然想起剛才提到的戰雲飛，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你要回去找那個消防員？”
“這好像和我們之間的交易沒什麼關係。”
“得。”柳悉鳴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鬆開，“沒想到啊，淩家大小姐，居然會喜歡上那種人，不過就是個滅火的，有什麼好的。”說罷，一邊打開車門。
然而，就在他開門的瞬間，背後突然響起淩雲的聲音，“柳悉鳴，你最好收回對他們，對他們職業的那些話。”頓了頓，接著嘲諷道：“如果不是他們，你家估計連屋子都不存在了。”
柳悉鳴身形一頓，隨後走了出去。
“……”
柳悉鳴離開後，淩雲立刻回到駕駛位上，在直行的綠燈還沒有亮之前，她連忙拐彎，原路返回。
很快，她開回了之前的停車場，然而剛才戰雲飛站著的地方，此刻卻空無一人。
他……是走了嗎？
淩雲低下頭，深呼了口氣，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號碼，想想，她按了過去。
“滴……滴……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電話裏，熟悉的女音響起。
……
和那天一樣，她負責見麵，他負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