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實在打得累了,手握著鞭子,停了下了,瞳眸盯著麵前的墨今晨,咬牙切齒。
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虎符,才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讓人假扮著長凜。
明帝可生了兩個好兒子,文有長熙,滿腹治國方略,贏得全國上下的愛戴,武有長凜,熟知兵法謀略,盡得舉國一致擁護。
隻可惜,他們都死了。
足以可見,他們大公子孤雲寒才是明國命定的君王。
隻是,還差一點,虎符沒有到手,就讓長凜死了!
如今,他們也隻能從長凜的身邊人把虎符的下落翹出口了!
他就不信,墨今晨能容許他們這樣詆毀長凜,通敵賣國,活在明國民眾心中的神,可就毀了。
不是說,是長凜身邊最忠心的狗麼?
嗬,他倒要看看,這條狗,又會如何選擇。
果然,墨今晨被激怒了,他拚命的掙紮著,身體前傾,猩紅的一雙眼,狠狠的瞪著麵前的男人,“武淩,你助紂為虐,不得好死,我們將軍的名號,不是你們可以這樣隨意玷汙的。”
說罷,又盯著那個依舊悠閑的假長凜,目光觸及那張熟悉的臉,瞳眸裏的光,恨意更甚。
“孤雲非,你們孤家以這種陰險的手段上位,必遭天譴。”
“聽見沒有,你們這些人,都該死,我明國必定還有皇室血脈存留於世,且待他日壯大,定叫你們血債血償!”
他歇斯底裏的掙紮著,大叫著,嘶吼著,恨意,幾乎讓他變得瘋狂。
長亭咬著牙,眼睛,盯著那個如同癲狂一樣的男人,強忍著淚意滑落,墨今晨的忠肝義膽,讓她欽佩。
癲狂麼?
或許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無論他是否知道虎符的下落,他都會帶著這個秘密,下落黃泉。
那是長凜用生命守護的東西,他不能破壞了長凜的決心。
墨今晨翻著渾濁的瞳眸,盯著頭頂的石頭。
將軍,今晨,誓死追隨你。
你活,今晨便陪著你馳騁沙場,你死,今晨也陪著你碧落黃泉。
他就這麼抬頭望著,安靜下來,沒了氣息。
武淩被氣得渾身發抖,捏著鞭子,狠厲的抽著麵前的人,不管他是死是活。
總歸,是得不到虎符了。
孤雲非突然抬起眼簾,輕飄飄的笑著,他盯著那個一動不動的人,瞳眸,泛著深意。
他淡淡的呢喃著,“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呢!”
長亭緊握著手裏的佩劍,瞳眸,死死的盯著孤雲非。
孤雲非,是孤雲寒的弟弟,那個孤傲的少年,從小,就與她合不來,時常整蠱她,對她惡言相向。
她現在,突然就明白了,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恨著她的吧?
就像,如今她恨著每個孤家人,恨孤雲寒身邊的每個走狗們。
嘴角,勾著諷刺的弧度。
長亭重新整理著神色,擦拭著眼角的淚,緊繃著一張小臉,低沉著嗓音高聲呼喚,“將軍,八百裏加急,孤大公子親書。”
說著,走進了山洞內。
濃鬱的血腥味朝著長亭撲麵而來,長亭神色未改,直直的朝著孤雲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