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卿吐了吐舌頭,連忙跑去安慰蔣氏:“那蛇比較調皮嘛,我就是擔心會嚇到你,所以才不讓你靠近床的,娘你非要不聽。”
蛇這時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悄咪咪的爬走了,它究竟做錯了什麼?
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原本看到蔣氏進來了,它連忙準備進來報信,誰料爬過窗戶,爬過床邊,還沒來到秦宛卿的身邊時,一下子就被溫鈺給半路上截胡了。
緊接著就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蔣氏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水,壓了壓驚,又朝著床邊走:“時辰不早了,快躺下吧。”
躺……躺下?
秦宛卿的臉色又是一變。
溫鈺就在上麵抓著橫梁,要是這樣一趟……可不就剛好看到他了麼?
“娘,你老實,你是不是和爹吵架了?”秦宛卿擰著眉頭問道。
自打蔣氏的病好了以後,秦中德和她幾乎形影不離,每都睡在一起。
秦宛卿怎麼想怎麼感覺不對勁,怎麼今到了這個時候,蔣氏不睡覺,偏偏要來和她膩在一起?
這半點兒都不像是蔣氏平日裏的作風。
“吵架?”蔣氏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還沒有有所回應。
這時,秦中德已經走到了門外:“夫人,你你生什麼氣?就算是生氣了,你跑什麼?好歹給個讓我悔改的機會呀。”
“爹。”
看到秦中德也過來了,秦宛卿一臉的吃驚,看來她的直覺沒錯,這兩個人確實是吵架了。
秦宛卿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他們,怎麼竟然鬧到了她這裏來了?
秦宛卿回過頭,同情的看了溫鈺一眼。
溫鈺依舊倒掛在橫梁上,臉色比剛剛更白了兩分。
她床頂的橫梁隻有一根,而且要掛的不被人發現,確實不太容易,尤其是極其耗費臂力。
秦宛卿眼珠子轉了轉,想要盡快的把自己的爹娘給支走。
“爹,你怎麼把娘給惹生氣了?”秦宛卿問道。
“唉。”秦中德歎了一口氣,胡子都吹得翹了起來,心裏忍不住的感慨,女人也太難哄了。
他今外出的時候,看到一隻鐲子,水頭還不錯,順便給蔣氏買了回來,誰料剛出了首飾店,便遇到兵部尚書曹源,兩個就一起去酒樓吃了一餐飯。
吃飯的時候,喝兩杯酒,多正常啊,何況那曹源還和他感情不錯,當年,曹源還是他父親鎮國公的部下呢。
結果就因為他多飲了兩杯酒,蔣氏就生氣了,把他關在門外,不放他進去。
秦中德好不容易在門外磨蹭到蔣氏把門給開開了,結果她直接就跑到閨女房裏來了,連給他哄她的機會都不給。
“醉醺醺的,臭死了。”蔣氏嫌棄的捂了捂鼻子:“不是我你,大夫你肝不好,你還喝酒,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咱們這偌大的侯府怎麼辦?”
“不是還有我二弟麼?”秦中德隨口道。
“呸呸呸。”蔣氏和秦宛卿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涼意。。
秦中德這個粗心的,到現在還念著二房對他有多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