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秦非煙還在一家人的麵前裝柔弱,好像她怎麼欺負她了似的,現在又在大門口裝的這麼親熱?
秦宛卿還是佩服秦非煙演戲的功底的,平常的人,可能心理素質沒有她這麼強大,也裝不出這麼惟妙惟肖。
她極其冷淡的瞟了秦非煙一眼:“大姐姐,我剛剛還在屋子裏念叨,以為祖母病了,你要留在家裏照顧祖母的病,不進宮了呢,沒想到你早就在外麵等著了呀。”
秦非煙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秦宛卿入宮,那是因為身上有封號,理應進宮給皇上太後和皇後請安,可秦非煙名不正言不順,不好好留在家裏侍奉生病的長輩也就罷了,跟進宮裏去瞎湊什麼熱鬧?
不是秦家的大姐,是京城裏出了名的女子當中的表率麼?怎麼連這些都不知道?
原本中秋外麵的行人就多,聽到這話,紛紛朝著秦非煙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秦非煙反應極快,連忙接話道:“還不是因為我這個當姐姐的不放心二妹妹你一個人進宮,二妹妹時候不早了,你快上來吧!我坐墊都幫你捂熱了!”
這時,溫鈺也掀開了車簾,朝著秦宛卿看了過去。
他似乎昨晚沒有睡好,眼底有一層青灰色,整個人就那樣靜靜的靠在馬車的後背上,臉上的表情焉焉的,還露出了半節受傷的胳膊。
這個角度,別人看不見馬車裏麵,隻有秦宛卿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溫鈺那個家夥,隻差沒有明著你快點兒上來給我敷藥了!
秦宛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二妹妹?”見秦宛卿站在那裏沒有動,秦非煙又叫了她一聲,她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的朝著前方,溫鈺的馬車看去,難不成秦宛卿還準備上他的馬車?半點兒都不避諱?
秦宛卿忽然一笑:“大姐姐,我畏熱,捂熱了的坐墊還是你留著自己坐吧。”
話音一落,秦宛卿已經坐進了溫鈺的馬車裏。
秦非煙簡直驚呆了,她真的不避諱?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了一輛馬車?
秦宛卿是不願意和秦非煙一起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的,如果真的要讓她選的話,還是寧願和溫鈺坐在一起。
溫鈺那個家夥雖然欠收拾,但和秦非煙的虛情假意相比,就顯出優勢來了。
秦宛卿在馬車上剛坐好,無影便駕駛著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馬匹跑的極快,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咳咳。”秦非煙被嗆的咳嗽了好幾聲,一把放下車簾,車簾落下的一刹那,她臉上的笑容瞬間變了臉。
她的臉色一片陰沉,指甲幾乎要嵌進了馬車的木頭裏,秦宛卿這個賤人!
她這樣的做法,隻差沒有明著當這麼多人的麵兒,和她關係並不好!一刻都不想和她多呆!
忍著,她且忍著,等到那個計劃計劃一實施,大房就徹底的完了,鎮國公府,終歸會是她二房的!
兩年,最多兩年!
她就可以徹底的把這個賤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