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浩銘有些惱羞成怒了:“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什麼叫他交到自己手上?
自己跟小喬本來就是夫妻,關他這個外人什麼事?
祁慕寒甩開了他,慢條絲理地係上了袖擺上的扣子:“當然跟我有關係!”
“是我撞傷了她,我就要對她負責,而且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她的身體歸我管!”
祁慕寒眼神沉沉地盯著程浩銘:“既然你做不到當初發過的誓,我勸你早點離開她,不然的話,隻會給她帶來更深的傷害。”
“她的心髒才勉強恢複,現在還受不得一點刺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加重病情,甚至死亡。”
“你竟然在這種時候,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而且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你還算個人嗎?”
說完,祁慕寒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就進了別墅。
在走廊處,碰上梅雨昕時,他連眼神都沒有施舍一個。
梅雨昕本來是想問問蘇喬的情況的,嘴張到一半,就停住了。
這個男人的眼神雖然很平靜,她卻從裏麵看到了輕蔑,鄙視,甚至是濃濃的厭惡。
之前他也來幫蘇喬檢查過一次身體,但那時的他,雖然因為性格冷清的原因,沒跟她說過什麼話,但身上的氣息很平和。
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裹夾著銳利和不悅。
“草,我特麼真不是人!”
“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昏了頭?”
程浩銘抱著頭,蹲在地上,滿心的懊惱和後悔。
突然,他站了起身,眼神陰鷙地看向了靜靜地站在走廊處的女人:“都是你害的。”
他剛才一定是暈了頭,中了這個女人的激將法了。
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手段這麼多。
梅雨昕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什麼叫是我害的?明明是你強拽著我……”
這個男人,一出事就隻知道怪自己,隻知道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真不像個男人!
程浩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如果不是你用激將法激我,我會這麼昏了頭,忘記給小喬煮燕窩的事?”
“你……你無恥!!!”
梅雨昕懷疑自己是不是豬油蒙了心,以前竟然會覺得這樣的男人不但有才能,還對感情專一,是個值得嫁的好男人。
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對這男人產生了感情,對他有了期盼。
這一刻,梅雨昕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不僅僅是可笑,她覺得,自己本身就是個大笑話。
“到底是誰無恥,你心裏最清楚,從今天開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
程浩銘滿臉陰鷙地說完,推開她,徑直去了廚房。
“你不想看到我,我還不想看到你呢!”
梅雨昕心底發寒,再多的喜歡也經不起這樣來回的折騰。
更何況,她也隻是對這男人有些好感而已。
隻是,她還真有些嫉妒蘇喬了。
蘇喬!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竟然有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在乎她,一心牽掛著她。
“不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女人嗎?”
到底哪裏特別,哪裏值得他們一個兩個喜歡?
梅雨昕對蘇喬的感覺,從愧疚,到心虛,到如今,隱隱地產生了強烈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