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曾為燕王做事。”那人遞給了葉清時一隻玉佩:“這個玉佩,又是雍王的。”
葉清時隻看一眼,就認出了上頭的花紋。
“這是藍花玉佩。”葉清時略有些沉吟:“這隻玉佩,因裏頭玉質有雜,像是鑲嵌了一朵淡藍的花朵,所以雕匠就用心設計,恰將那處雕刻成了一朵蘭花。故而才讓這玉佩成為世所罕見。”
“起來,這是先帝賞賜給雍王的。”
如今出現在這裏……
許棠也是若有所思:“可不對啊,雍王都已損失了嫡子,如今還沒學乖嗎?”
這話卻沒人回答。
葉清時和許棠親自過去看了一眼。
那真叫一個淒慘——十幾個人,橫亙在地,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一地。
王大鬆腿上中了一刀,此時鮮血淋漓,骨肉模糊,人也是麵如金紙。
許棠隻看一眼,就不忍心多看。
王大鬆見著葉清時時候,卻還是掙紮著一拱手:“少爺,日後王大鬆不能在跟前效力了!”
這麼一個粗壯的漢子,著這話,眼淚竟都從眼眶滾落下來。
葉清時看他:“無妨,日後你做別的。你的能力,我知曉。也會記得。”
王大鬆深深一拜,泣不成聲。
“去吧,帶去醫館看看。”葉清時似也不忍多看,就吩咐一句。
自有青衣人將王大鬆帶走。
隻是氣氛多少有些沉凝下來。
因要審問,所以也特意留了幾個活口,葉清時走到了為首那人跟前,瞧見他胳膊有刀傷,便一腳輕輕踏上去,碾了幾許:“是雍王派你來的?”
那人嚎叫一聲,哪裏還有之前的模樣?冷汗都是涔涔而下,顯然是真疼。
“是。雍王恨你,特意買你的命!”
“這麼恨我。”葉清時笑笑,然後腳下再微微用力:“這麼,是燕王將你借給雍王的。”
“是!”那人這次生生忍住了,不過整個臉都有點扭曲。
許棠卻覺得不對。
想了想,她就蹲下去,和那人對視:“你得了什麼好處?要為雍王如此賣命?”
對方看見許棠的臉,頓時就露出錯愕來:“是你!”
許棠抿唇一笑:“是我。”
對方陡然露出懊悔來——剛才怎麼就鬆了警惕!
就在此時,葉清時腳尖又用力:“話。”
他一個不防備,頓時疼得嚎叫出聲,而後聲嘶力竭的大喊:
“我為雍王賣命,自是為錢!”
葉清時麵色沉了幾分,這話誰信?
若那麼容易就為了錢替人賣命,那燕王第一個就不同意!
許棠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來:“少爺,既是雍王的人,那咱們就斷了他的腿,送去雍王吧。也算完璧歸趙。還有那藍花玉佩!想來雍王丟了心愛之物,肯定正著急呢。”
許棠忽然出這話來,葉清時微微一愣,隨後浮出一絲淺笑:“如此也好。”
他一同意,事情自然也就照著這個事情辦了。
王大鬆既是不能趕車了,淩雲和趙瀾也受了傷,所以青衣人留下一個中年漢子來,拿起馬鞭跟著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