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葉清時的年歲要比燕王爺上許多,可是氣勢上是半點兒也不輸。
麵對燕王爺的來勢洶洶,葉清時隻是雲淡風輕的扯出一點笑意:“沒想到十二爺竟是認識我?倒是幸會。不過十二爺這是怎麼了?竟是如此神色。”
葉清時的輕描淡寫,讓燕王爺找回了一點理智。
而且葉清時還如此客氣,沒有直接將他身份點出。
諱莫如深看一眼葉清時,燕王爺知道趙瀾這是有了靠山,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燕王爺微微眯了眯眼睛,十分不客氣的看了葉清時一眼。
雖然葉清時氣度擺在這裏,而且氣勢上也不輸給他。
但燕王爺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個崽子而已。
並且這個崽子的身份,現在也就是葉家的一個訴出兒子。
根本就上不得台麵。
所以燕王爺直接無視葉清時的客氣,打算強行壓製。
燕王爺一開口就十分的不客氣:“你既然認得我,那我也就不與你廢話,你這奴兒,乃是我府上逃奴。”
這就是赤果果的要人了。
這可真夠不要臉的,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這樣的人也不怕給皇室丟臉?
許棠打心眼裏看不上燕王這樣手段。
而麵對燕王爺如此要人的手段,葉清時也隻是維持著那副不鹹不淡的笑意,直接問一句關鍵的:“有何證據?”
沒有證據,憑什麼趙瀾是你家逃奴?
“不過他賣身給我的時候,倒是手續齊全。我還在官府備過案的。”
葉清時這話還真沒錯,當時趙瀾賣身的時候,的確是簽了賣身契,也入了奴籍。
最關鍵的是有官府的備案。
所以就算是燕王爺破去,也沒有辦法直接將人要回去,除非是葉清時現在將趙瀾送給燕王爺。
或是燕王爺拿出趙瀾的身份證明來。
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麵對葉清時如此言語,燕王爺沉下臉來壓低聲音,赤果果的威脅:“葉家兒!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清時如今還真不怕燕王爺撕破臉,反倒是輕聲一笑:“十二爺也不是沒叫人來送過罰酒呀。”
可惜卻沒成功。
具體指的,就是回京路上的刺殺事情。
兩人話都壓得很低,所以並沒有旁人聽見,但是就因為這麼寥寥幾句,兩人之間卻是火光四濺,幾乎就要化為實質。
在許棠看來,燕王爺就是那惡性淩人的邪風,而且葉清時就是那韌勁十足的瘦竹。
孰優孰劣,一下就分出來了。
反正許棠是一點也看不上燕王爺這樣的做派,也怪不得燕王爺最後不得擁戴。
這樣的人哪裏配?
“區區草民,也敢與皇家做對?!”燕王爺還拿出身份來壓人。
葉清時更輕笑,眼眸卻更加冷淡:“敢不敢的,十二爺心頭比我清楚。”
而這麼一句話,也是徹底的激起了燕王爺的火氣,燕王爺瞬間也反應過來:“你果然知道自己身世。”
“那又如何?”葉清時微笑反問。
燕王爺還真被這句話給噎住。
好半晌才惡狠狠地了句:“葉家這是大逆不道。”
葉清時不在意一笑:“到底是誰大逆不道,十二爺心裏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