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心裏半點也不著急。
所以自然是打算跟著太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太後也真的是對自己夠狠的,第二開始,就對外自己身子不舒服要靜養。
而且也不必其他人侍疾。
反倒是讓太醫好好的給榮氏也調理調理身子。
就連許棠的身子也被安排得妥妥當當。
畢竟這裏是溫泉行宮。所以榮氏和許棠每日還得泡上一個時辰的溫泉——
許棠心知肚明太後就是要做什麼。
所以對於榮氏的擔心,許棠也不過多理會,隻是拉著她該去泡溫泉就泡溫泉,該去賞花喝茶就去賞花喝茶。
不過對於入口的吃食,許棠卻格外留心——
太後都會中招,更何況是她們?
不過晚上的時候,許棠還是問了一句太後的情況。
知道太後今日似乎是發了火,摔碎了不少東西,許棠就大概知道太後是個什麼情況了。
又問過太後,現在的心情還算好,所以許棠就拉著榮氏去給太後請安。
許棠篤定,太後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出異樣。
所以隻要是太後情況稍微好一點,那就一定會見她們。
果不其然,太後一聽她們過來,到底還是見了。
榮嘉禾並不在,太後的精神頭也不算很好,臉色有些憔悴,手指上還有淤青。
看著太後這副樣子,榮氏難免關切:“太後還是少操心國事,一定先將身子養好了再。”
太後笑了笑:“哪裏就能撂下了?這也是哀家的命。”
榮氏歎了一口氣:“那也不能不顧身子。”
太後看著榮氏,由衷的了句:“哀家有時候是真羨慕你。雖也經曆了波折,但結果終歸是個好的。”
榮氏被這樣一,頓時不由的一笑:“太後也能如此。”
“現在青年才俊這麼多,朝中大臣也這麼多,太後怎麼就不能放手了?您啊,就是太擔心他們,太護著他們。”
榮氏和太後一起家常來,頓時就滔滔不絕。
太後的精神頭似乎也好了許多。
了一會兒,劉太醫就過來了。
劉太醫走路一瘸一拐的。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傷。
許棠多嘴問了一句:“昨日看著不都還是好好的?劉太醫這是怎麼了?”
劉太醫尷尬地笑了笑:“就是不心摔了一跤。”
許棠抿嘴一笑,心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卻不點破。
哪裏是不心摔的,分明就是太後打的——
看不出來太後這把年紀,還有這樣的敏捷。
許棠嘴上卻囑咐一句:“劉太一可千萬心一些,現在太後全靠您照料,您可不能有事兒。”
劉太醫連聲稱是。
太後一直沒吭聲,這會兒總算是忍不住打斷:“快些診完脈就出去吧。別耽誤了我們姐妹話。”
太後這樣吩咐了,劉太醫當然也不敢耽擱。
等到劉太醫診脈完畢,太後立刻就問:“情況如何?”
劉太醫十分鄭重地了句:“看脈象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夜裏會不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