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笑了笑,“誘敵深入是原有之意,不然城門為何要失手,但重點還不在這兒,重點的是,西門失守應該是一個迷惑期,3萬鐵騎奔馳了多日到這裏就打算一掃疲憊進攻長安城,可是若是被我們全力堵在城外,你說他們應該幹什麼?”
城主就是一愣,撤退,休息。
劉浩點了點頭說,“撤退是不大可能,但是退遠一點進行休息是必然,所以西門得需要是什麼?要讓他們睡不著覺。
長安城的這些士兵不管是不是酒囊飯袋,戰鬥力強不強,總而言之,有一點就是有精神頭,可是外麵的鐵騎奔波了數日,到這裏我們就不能讓他們睡覺,甚至這一晚上我們也要咬牙,無論是誘敵深入還是怎麼樣,總而言之,不能讓這3萬鐵騎睡覺。”
劉浩似乎用了一種極其殘酷的語調說道,“雖然這是一種理想狀態,但是騷擾他們從精神上是必須要予以打擊的。防禦戰之所以會很成功,一個是防禦本身確實比進攻要容易,但更重要的是一個心理壓倒,我就賭你攻不上來,我就賭你是一群著急忙慌的人。”
“若是他們不著急,圍著這個城打算將城困死,那被困之城就是最危險的了,但是長安城,我相信圍困一個月也不會餓死一個人。隻是,損失就在所難免了,好在這些鐵騎不可能圍上一個月,他們的糧食我估計最多隻有一周,所以他們需要速戰速決,而且確定無疑需要休息,我們不讓他們休息才是關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個碰了壁的小吏帶了一群兵卒,手裏小心翼翼的捧著兵符,騎著一匹騾子和幾匹馬,終於再次來到了王明玄府邸。
其實這個小吏心中一直在腹誹那個殺氣騰騰的劉浩,原因很簡單,小吏查看過王明玄的資料,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殺氣騰騰的劉浩大將軍是怎麼知道這個王明玄的。
王明玄這個人,其實今年已經五十有六了。說白了,這樣的人放在平常人身上早已退休,頤養天年了,可是王明玄在塞外是特殊的被迫退休,回到京城二年,仍然賊心不死,在朋友的幫忙之下,這才勉強捐了一個所謂的偏將。
可是為什麼要到軍隊?就連他的朋友都覺得奇怪,或許在軍隊那裏看管不嚴,連點卯都可以不去,在這種情況下朋友也就覺得,讓王明玄覺得不委屈,領著這個偏將的職責在家頤養天年也是挺好的,雖然這偏將沒有任何俸祿。
可是王明玄聽說這件事兒之後,卻覺得要到軍隊那裏好好報道,然而吏部那邊雖然調閱了王明玄的資料,可是查看到這人早已頭發胡子變得雪白,是一個老頭的時候,吏部也非常的不高興,這樣的一個老家夥進入到軍隊,萬一要是被皇上知道,可就麻煩了。
買官鬻爵這種事兒雖然上下皆知,可是總不能做得太過分,一個糟老頭子別說騎馬了,恐怕連鎧甲都穿不上了,到那時一旦大帝點卯出了問題,誰都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