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五年的時間,花洛已經對他失望透頂,這一次她去花豪的墳墓那邊,就是打算和過去說再見。遇到劉浩,隻是一個意外,卻也越發堅定了她離開的心。
劉浩知道花洛出國隻是一個托辭,她並沒有離開,不過他沒有再去找她。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變了,不再是過去那個純情的他,不再適合花洛。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花洛,其實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心情低落的劉浩玩牌也心不在焉,沒走多遠路程,就輸掉了不少零錢。
範秋水看到劉浩狀態不太對勁,幾次張口欲言,都被於筱羽用眼神阻止了。
動車離開沙市城區不久,劉浩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劉浩看到電話是蕭少傑打過來的,連忙放下手裏的牌,接通了電話。
簡單接了幾句,劉浩就掛掉電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於筱羽見劉浩神色變得很難看,關心的問了起來,“劉浩哥,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嗯,很不好的事情!”
劉浩拿起桌上的牌,長長籲了一口氣,“蕭叔從紅土鎮調離了,我的藥材基地恐怕沒那麼順利辦下去了。”
於筱羽聞言不解的看著劉浩,“蕭叔,哪個蕭叔啊?”
“紅土鎮鎮長蕭少傑!”
劉浩擺手示意要不起範秋水的牌,將牌蓋在桌麵上,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能在紅土鎮順利創辦藥材基地,多虧了蕭叔的照顧,沒有了他在,以後恐怕會額外生出很多變故。”
於筱羽聞言不以為然的擺了擺頭,“不就是個小小的鎮長麼,調離了就調離了,你創辦藥材基地又不違法,利國利民的好事,他們還能做什麼不成?沒事你瞎擔心個什麼勁?”
劉浩無奈的笑了笑,“筱羽,你不懂我們那種地方。我們那邊有句俗話,叫做不怕兒子當縣長,就怕老子當村長,縣官不如現管。隻要我在紅土鎮發展,就少不得要受他們掣肘。雖說我是依照程序辦事,不違法不違紀,但是就怕有心人從中作梗。”
“紅土鎮的楊書記出了名的老成守重,一直認為農業除了種植煙草和莊稼,都是不務正業,就連本地特產魔芋也不怎麼支持,就算不從中作梗,支持我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不過我倒是不擔心他,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那個曹主任,那個家夥貪財好色還小肚雞腸,看不得別人賺錢。”
“剛好他又是負責管理經濟發展的,我們鎮上的很多沙磚廠,還有養殖,都是因為他的暗中阻撓,最終沒能興建起來。就連部分地方的村村通公路,也是因為這個家夥,沒有得到很好的實施,到現在還有三分之一的村村通公路沒能完工。可以那麼說,如果不是因為有那麼一個主任,我們紅土鎮或許就不是這個樣。”
於筱羽出了一張牌,笑著搖了搖頭,“既然那家夥貪財,那不就好說了,送他個十萬八萬的,不就得了。一個窮山村的小小鎮主任,這個數目,應該也能滿足他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