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牛伸手指了指懸崖中間位置的凹溝一棵小樹上綁著的繩子說道:“劉浩哥,昨晚那個蟊賊大致就是從這方位爬上來的,張哥發現不對勁之後,喊我們追過來的時候,那個蟊賊已經順著這繩子溜了下去。我本來準備割斷那混蛋的繩子的,可是張哥說那樣就是殺人犯罪了。大晚上我們又不敢跟著繩子下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溜了。”
聽到易小牛的話,劉浩嚇了一跳,連忙擺了擺手,“小牛,張哥說得很對,不管對方準備做什麼,割繩子這種事可千萬不能做。被偷點東西,最多也就損失一點小錢,我們還能報案追回損失,可是萬一把人家弄死了,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我覺得割了繩子也沒啥!”
陸一澤指了指下麵連綿不絕的深山,笑著聳了聳肩,“劉浩,這下麵全是鳥不拉屎的深山,要是小牛兄弟真個割了繩子,那些蟊賊估計也不敢報案。那家夥死在這深山裏麵,恐怕爛成渣都不會被發現,保安就算找上來,你也可以說是那家夥自己失足摔死的嘛。”
“去你妹的!”
劉浩沒好氣的給了陸一澤一腳,“你丫的成天都想著一些壞點子,別你丫的帶壞我純潔的員工。”
說了一句,劉浩就準備轉身離開,不過於筱羽卻是叫住了他,“劉浩哥,稍等,你對這下麵的地形熟不熟,下麵有沒有路?我是說能夠跑車的那種馬路。”
聽到於筱羽的話,劉浩笑著搖了搖頭,“這下麵都是延綿不絕的荒山,連人煙都沒有。我十幾歲的時候去過下麵采藥,當時下麵還有打柴的羊腸小道,現在也沒什麼人到下麵打柴,估計羊腸小道都早沒了。”
於筱羽聞言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劉浩哥,這樣的話,你不覺得不對勁麼?”
劉浩還沒開口,陸一澤搶先一步問了出來,“筱羽,怎麼不對勁了?”
“你丫的就不能動動腦子麼?”
於筱羽伸手戳了戳陸一澤的腦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看這山下麵,放眼望去都看不到任何道路,這樣的山林,就算空手走,也未必輕鬆。那些蟊賊從這懸崖上爬上來,別說偷藥材了,就算是送給他們隨便采集,恐怕也弄不走多少。”
“這也沒什麼啊!”
陸一澤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筱羽,這邊的那些人,可不像城裏那麼嬌生慣養,再崎嶇的山路,他們也能健步如飛。不說別人,讓劉浩從下麵扛一袋藥材出去,肯定一點問題都沒有。”
陸一澤的話剛剛落下,劉浩就吐掉煙蒂,輕輕搖了搖頭,“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下麵荊棘密布,道路不是一般的難走。就算是我,也要花費很大的精力才能鑽出去。這還是白天,晚上我估計都不敢隨便鑽。我在這邊,已經算是叢林經驗比較豐富的了,一般人想要從這裏偷藥材走,的確不太現實。”
“不止這樣!”
於筱羽笑著搖了搖頭:
“劉浩哥,根據小牛的描述,對方可是至少有五六個人,甚至可能更多。這麼多人來,還得花費大量的人力去吸引你安排在這邊的看守的注意力。這樣的情況下,五六個人一晚上就算成功從這裏偷走一袋藥材,他們又能有多少錢收益?你這裏種植的,又不是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