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那一刻發現了人皮麵具,可我仍舊不能出手,因為你很有可能為了掩飾原本的麵貌而不得已使用的易容術,你仍舊可能是個男的,甚至是個局外者,直到那一刻。”
“直到九斷魂丹塞進我的前胸的那一刻。”卞文閣接了上來,亦是一笑,“嶽亭山,你真是個可怕到了極點的人。”
“九斷魂丹。”嶽亭山的神色凝重地快要滴出苦水來,連忙檢視了藥丸。
“放心,它的藥效還沒有發作。”卞文閣無奈地搖了搖頭。
“下絕毒,九斷魂花煉製的丹藥,一但蠟衣被汗水褪去,裏頭的絕毒就會完全溶解進皮膚,五息之內便可直達五髒六腑,再過三息,無論身體多麼強健都會頃刻斃命。”李太白道。
“這枚藥丸的顏色與銅鈴鐺很相似,而且它本來就藏在你們的這個定情信物之中,我猜,你們一定是有過約定,一但誰無能為力,卻又落入敵手任人宰割,你們就用這一招,打開銅鈴鐺的機闊,將藥丸留在對方身上,帶走銅鈴鐺,最壞的可能性,一人死去,一人因為闖入大牢關押個三五載,沒有證據,官府遲早都會放人,你們複仇的機會也就到了。”
“分析得完全正確。”卞文閣微微點了點頭,頭上疤痕裏未愈的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漸次滴落,“李太白,你若是還有點人性,放了她。”
“現在可以出你的真名了吧,彭姑娘。”嶽亭山瞪了一眼李太白,本已經有些動搖的他立馬將手又按緊了些。
“彭夢嬌。”彭夢嬌看向嶽亭山,“我的條件也很簡單,放了他!”
“你們兩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是事到如今,這個局,付出了許多的功夫,本官不可能就此罷手。”
嶽亭山拿起鐵扇,指了指彭夢嬌的臉頰:“卞文閣,你很聰明,你應該很清楚。”
“你敢動她試試!”本來幾句話就會氣喘籲籲的卞文閣,突然開始掙紮,雙眼充血,恍若一頭被封印千百年的遠古凶獸。
“看來你不是聰明人。”嶽亭山擎著鐵扇擦過,彭夢嬌的左臉立即就豁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幾乎浸紅了半邊臉頰。
“你,你!”
“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嶽亭山一咬牙,伸出手便向彭夢嬌的胸部摸去,嶽亭山感受得到,李太白很憤怒,淩辱女性,這是一個有良知的人絕不會觸及的底線,還好嶽亭山再三眨眼示意,李太白才未大打出手。
“不要啊!”卞文閣大吼,彭夢嬌閉上了眼,兩行清淚混著血跡流進衣襟,卻不再反抗。
嶽亭山的手伸得很慢,呼吸變得沉重,額頭上開始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場賭局,終究是嶽亭山賭贏了。
“停!住手!我都告訴你!”卞文閣的下嘴唇也溢出了鮮血,那是他的牙齒將嘴唇幾乎咬下了一塊肉來。
在卸去了下巴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李太白甚至覺得卞文閣根本就不是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