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募奇宗每年都能掠奪到超過五百的孩童,而這些人之中幾乎隻有五分之一能夠抗下訓練的強度,剩下的人,名義上是送去療傷,實則是作為血食,成了薛雁南的美餐。”
“這樣的人,你認為,一死,就能贖罪?”
“的確不能,可,你又想如何?”
“這就是我今日來此地的原因,讓青先生抓住他,送到我這裏,我要用藍星的刑法將其審判,事後,我親自向二位賠罪。”
“刺史大人,你這一招,恕我直言,可是臭棋,我和老青,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惹的。”
“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馮永進看了看眼前的折扇:“你和嶽無雙,簡直是一模一樣,也罷,隨我來。”
馮永進指了個方向,嶽亭山隨著他的步法一前一後,來到內室旁的書房,馮永進將窗前的鳥籠拿來,裏頭有一隻明顯不是信鴿,但鳥喙漆黑,羽色雪白的鳥。
“此鳥名為長梭,在當今的華夏大陸已經很少見了,它能飛於萬米高空而不失速度,隱自身之形於雲端而不被發覺,我若現在將此鳥放出,按照老青的腳程,一日必到,但那時,若是薛雁南已死,刺史大人,自行決定如何行事便是。”
“好,很好。”嶽亭山將折扇放開,卻沒有收起,“你知道該如何起草此信,我就住在此地,七日之內青逾霜不攜薛雁南而回,汝必死。”
“好。”馮永進歎了口氣,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多少年都未曾有過了。
與薛雁南的幾場大戰皆是青逾霜得勝,可薛雁南的逃生手法層出不窮,令青逾霜每次好不容易追上卻又讓其逃脫。
薛雁南的體力已經到達極限,可自己並沒有,望著近在咫尺的薛雁南,青逾霜卯足了勁淩空抽射,一劍直指前方薛雁南的背影。
“青逾霜,今日我若不死,勢於汝同歸於盡!”
“還是先想想你怎麼死吧!”青逾霜眼見追擊不上,催動劍身斬出好幾道劍氣,皆被薛雁南一一躲過,且看他翻身而回,雙掌一前一後連環猛拍,一個個白色的手掌離體飛出。
青逾霜一邊又加快了速度,一邊熟練地運使長劍,橫劈豎砍,終於接近到薛雁南周身。
“啾!”
青逾霜聽到叫聲,頓了片刻,再一晃眼,眼前已沒有了薛雁南的蹤跡,隻得伸出手,長空之中一道白影衝擊而下,又在青逾霜的上方停住速度,最終穩穩落下。
“長梭,你壞我大事,唉”青逾霜一邊歎氣,一邊收起寶劍,取出綁在長梭腳邊信筒裏的信紙。
“青兄,吾被人脅迫,無奈寫信告知於兄,切不可傷薛雁南性命,需將其毫發不損,帶至刺史府落案,馮永進。”
“嶽,亭,山。”青逾霜攥緊了信紙,將長梭放了回去,“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個難纏的人,也罷也罷。”
“長梭回來了,信已到,靜候佳音便是。”馮永進將長梭放進鳥籠,添了些吃食。
(未完待續)